译者按:“景观都市主义”大行其道之时,很高兴能听到不同的声音:景观都市主义不是新鲜的产物,它更多地作用在大尺度上,也许更多地是一个宣传手段;我们也不能因为它的野心而遮蔽了自己的视线,景观都市主义应把设计的空间让出来,它可以很好地包含设计,并被设计表达。
声明:此翻译为正式授权文章,已征得作者同意在风景园林新青年(Youth Landscape Architecture)上发表,严禁转载。
Notice: This article is a reprinted version in Chinese with the official permission of the author Thorbjörn Andersson. Do not copy without permission.
Article Source: Thorbjörn Andersson. Landscape Urbanism Versus Landscape Design. TOPOS, VOL. 71., 2010.
于1748年雕刻的Nolli 地图(Nolli Map),展现了一个易达、清晰、开放而复杂的罗马公共空间网络,这套网络塑造了罗马城的形态。在这张网里,建筑被诠释为封闭、独立并且不可渗透的。与黑色的建筑实体形成对比,公共空间被渲染成光亮而透明的。城市生活是由公共空间界定的;同时,也是由它的对立面——私生活界定的。
规划还是设计?
十多年来,景观都市主义的概念一直被风景园林界讨论着。像许多兴起的思想一样,这个概念是由风景园林学术界与从业界共同思考而产生的果实。景观都市主义(Landscape Urbanism)一词,由现任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风景园林系系主任Charles Waldheim提出, 他与他的同事Alex Krieger和Mohsen Mostafavi, 以及宾夕法尼亚大学的James Corner一同致力于该概念的成形。
与欧洲比较起来,在美国,一场关于景观都市主义的深刻辩论一直进行着,辩论中时不时还会划一条“谁同意谁反对”的界线。主要来说,争论基本聚焦于三个方面:其一,景观都市主义几乎没有新的观点,它更像是一个70年代麦克哈格理论的强化版本;其二,景观都市主义很难界定,招牌大于内容;其三,景观都市主义威胁着要取代景观设计领域,尤其是像哈佛GSD这样的传统设计学校。
在欧洲,围绕景观都市主义的理论、思考与混乱状况并没有在美国那么明显。在这里,风景园林师一直都从事着规划相关的实践,比更自由、更市场化的美国还深入。长期以来,许多欧洲风景园林师从事着与区域分析、规划事务、城市政治和战略相关的实践,而不仅仅是场地设计。像鹿特丹的West 8这样有着深刻影响力的职业者,长期以来致力于重新引导城市设计而非只专注于某块场地的设计。同时,业主已经开始趋于选择城市设计的方法,当今的许多国际竞赛也常常与重新组织城市环境有关。比较近的一个例子便是由West 8赢得的一个设计竞赛——多伦多滨水带,该项目的目标是修复旧工业废弃地,提供意义深远的城市内容和新的空间关系。
公共景观领域,这一职业还不到200年。18世纪末,欧洲的第一个公共公园Englischer Garten才在慕尼黑开放。这一领域的教育也同样地没有太长的传统。在瑞典,直到20世纪60年代才出现风景教育的学术化,此时,许多国家还没有风景园林的教育课程。其他开设了风景园林课程的国家在时间上也相对较晚,其中还包括像意大利、西班牙和葡萄牙这些有着悠久文化传统的国家。瑞士,一个在当代风景园林实践上具有很高水平的国家,只有一所授予风景园林学位的大学,而且还不是硕士学位。仅在十年以前,法国的风景园林师才被称作“paysagistes”,去掉了“建筑师”一词的后缀。在非洲,这里完全没有学术化的风景教育;再扫视中国,这里有一些课程,但(至少)用欧洲的标准很难评估;在拉丁美洲,学术课程仍不稳定。
奥姆斯特德与绿色城市主义
最早设立风景园林教育的学校是坎布里奇的哈佛大学。该学科始于100多年前,其早期最具影响力的教授便是小奥姆斯特德(Frederick Law Olmsted Jr.)。他的父亲是第一个使用风景园林师作为该职业名称的人。老奥姆斯特德的贡献主要有两方面:创立了美国的国家公园(National Park)系统,以致出现了诸如怀俄明州的黄石(Yellowstone)和加利福尼亚州的优胜美地(Yosemite)等国家公园;在美国城市中建立了相互联系的公共空间,以致出现了塑造城市形态的空间序列以及对城市居民来说易达的绿色空间,最佳的例子便是波士顿著名的珍珠项链(Emerald Necklace)公园系列。
每当访问奥姆斯特德的作品(比如在波士顿、罗切斯特和水牛城)时,公园作为城市结构的特点十分清晰。但就设计而言,奥姆斯特德的公园则没有那么重要了,公园似乎运用着树木、草地、视线和水体这些在风景园林中屡试不爽的程式。在设计方面,奥姆斯特德似乎很依赖他的伙伴Briton Calvert Vaux。在一些重要的作品中也似乎如此,比如说华盛顿国家广场(the National Mall)以及纽约中央公园。如此说来,与景观设计相比,奥姆斯特德可能更擅长城市规划。这一观念非常重要,因为追溯到100年前的那个时间段,规划与设计之间并不是没有摩擦的。
战后规划:伊恩·麦可哈格与限制性规划
尽管只有相对短暂的传统,这个职业一直努力地尝试着为自己定位,却仍很难做到。在我仍是学生的时候,风景园林主要是一个规划职业。当时仍受以问题为导向的现代主义余波影响着,我们的出发点是提出解决办法而不是创造新的想法。那个时代的风景园林师与功能打交道而不是与美学价值打交道。战后时期,西欧和美国为他们繁荣的经济和稳步增长的生活标准打下了基础,而这些基础建立在消费主义之上。自然资源被极度的开采,毫不顾及敏感的生态平衡。
这一事实激起风景园林师走上了政治的舞台,抗议对景观和资源的过渡开发,他们的足迹遍及斯堪的纳维亚的森林、德国的鲁尔工业区或者是美国无休止扩张的城市边缘。从这一政治立场上看,风景园林师也成为了限制性的建筑师。这一职业和它的倡导者往往在说“不”而不是“是”,风景园林师成为了保护主义者而非展望者。
在那段时期里最有影响力的风景园林师应该便是伊恩·麦可哈格。麦可哈格意识到在开发与保护的冲突中,开发总会胜出。他的策略是避免冲突,他提出将代表各方利益的地图叠加起来,至少也要承认自然作为其中一个要素。这一叠加的技术使得追踪没有冲突的区域变为可能,在将自然和风景视作各种工业开发财产的时代,这是一种生存的战略。
当前的景观都市主义与奥姆斯特德的绿色城市主义以及麦可哈格的规划方法很相像。但当前的时代精神却非常不同。在奥姆斯特德的时代,此起彼伏的工业革命在高密度的城市里造成了严重的健康问题,当时的工人大部分时间都工作在肮脏、阴暗的工厂里。户外空间成为了易病人群的良药,因此,奥姆斯特德的绿色城市主义是一种人类的生存策略。而麦可哈格的“设计结合自然”则是自然的生存策略。赤裸裸的消费主义与飞速的科技进步则体现了两者的并存——Rachel Carson的《寂静的春天》(Silent Spring)中所表达的严重的生态系统威胁。
景观都市主义的承诺
景观都市主义旨在颠覆现代主义的规划风格。也许,景观都市主义应该被视作城市的生存策略。当代的城市似乎处在各种流派的交锋中——新城市主义(New Urbanism)、库哈斯巨大理论(Koolhaasian bigness)、新自由扩张以及后现代规划。
景观都市主义有着一个很长的轨迹,从19世纪80年代的绿色城市主义到20世纪70年代的限制性规划,以及今天作为一种将焦点从私人转向公众的强有力的理念。对我来说,景观都市主义意味着将公共空间作为出发点,而不是建筑体块。景观都市主义也意味着使用风景的方法(包括以过程为导向的策略)进行规划。最后,景观都市主义意味着颠覆传统的规划理论,过去的理论将建筑安排在城市肌理中,留下随意的或多或少的剩余空间,而不是像250年前的Nolli地图那样将公共空间作为主要载体。
然而,我们对景观都市主义的要求是:为设计留出足够的空间。景观都市主义不能因为自己的野心而遮蔽了视线,而应该承认设计的潜力。另一方面,我们对风景园林的要求,则是克服二分法的偏见——所有小的就是设计,所有大就是规划。在这样的视野下,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景观都市主义可以很好地包含设计,并被设计表达。最后,我对景观都市主义所存在的顾虑是:我们要注意,选择了它就意味着从我们的兴趣中排除了农村与自然。但是,自然需要设计,也需要规划,正如奥姆斯特德在优山美地中所展示的那样。
一直对景观都市主义的概念不太感冒,认为那就是风景园林师以前要做、现在在做、将来也会做的事情啊,只不过拿这个概念和规划师、建筑师以及其他一些人说事罢了。当然,在今天的这个世界,想要和别人说事的确是需要一个概念的。
摒弃“大尺度就是规划,小尺度就是设计”的提法,也并不新鲜,但确实是正确的。规划和设计之间很难有一个明确的界定,风景园林师也最好不要把自己限定在规划中或者是设计中。
问题导向的办法恐怕在今天还是很好用的。渐渐发现风景园林成为一种解决问题的途径、手段、方法。这种方法其实很实际,可以解决问题,但不能完全的解决问题,必须辅以其他的手段。但至少,风景园林的方法是值得关注的一种好方法。至于什么是“以过程为导向的策略”,恐怕还需要讨论的。
其实,我对最后一句最感兴趣:我们要注意,选择了它就意味着从我们的兴趣中排除了农村与自然。但是,自然需要设计,也需要规划。这是我们与别人的差距,我们的城市从来就不差,武汉的世界第三高楼又要建起来了,反而我们广大的农村…………
我认为对景观都市主义的兴趣并不能等同于放弃农村和自然,而是对待农村和自然的态度是怎样的,是需要斟酌的。
赞同不要限定界限的说法,这对于设计本身来说是一种开放使得进步,在实际工作里可能比较难操作,第一,部门划分导致的工作程序问题,第二,专业模糊带来的身份丧失问题。是不是咱们这个专业可以站出来在建筑规划后面做这个幕后角色,统筹协调?
以过程为导向的策略,是不是说现在的风景园林已经不再完全是一种在时间轴上某一固定的风景,而是一个一直在变化,为提供舞台的界面,引发和接受各种可能的活动发生,更为灵活。
大家抛转~
“咱们这个专业…建筑规划后面…统筹协调”
这个,不说没这个可能,难度系数真的灰常灰常高……
要完成这个武林盟主的任务,精通建筑、城市规划、风景园林三大门派武功,并且能融会贯通可能是个前提,你都不了解人家,何谈统筹协调?
三门都学通了,你身上究竟贴着哪个标签还重要吗?英雄不论出身嘛,呵呵
景观都市主义实际上是受上世纪70年代在规划届兴起的新都市主义启发 结合到当前的城市问题出现的。
对于你谈的这个问题 我不是说做武林盟主,而且做盟主是不是就一定要 精通三大武功?可能我的统筹协调这个词用的不太准确。。。我是觉得咱们这个专业灵活性非常大 相对其他两个而言 不管从文化理论层面还是从建造技术层面 有时候也许这是一种长处 一种可以做补充 协调的能力
另外 关于景观都市主义宣传的含义 国内有一个著名的景观理论专家教授 他做的文章很大到处演讲声名远播 可是就目前来讲 实际建成的你看了还是那些很熟悉的东西 虽然不那么振奋人心 但是一无疑他现在是国内外最出名的景观学者和实践者 二很多东西确实也启发了大家 带动了行业的活力 他曾经说过很多东西很难去革命 但是去想去说去做总比不做不想要强 没准过些时间就会真正有革命性的东西出现
我又读了一遍这篇文章,彻底感觉它没有信息量!
我印象中的TOPOS并不是以此类不痛不痒的综述性文章见长,而是以先锋项目为载体,或描述设计或传达理论。怪不得TOPOS只能是magezine···
建议各位同学多看Journal
学科之间是存在交叉的,研究的范围存在重叠,想划定各自地盘的时候需要一套说法,就各自创造一套理论,造几个名词
部门之间是存在交叉的,相互的工作经常存在打架,想打赢就得有说话的工具,就各自立法、出规范、体系之类的
有些东西本身就是模糊地,我挺同意译者按里一句话:…也许更多地是一个宣传手段…
我倒觉得景观都市主义的理论是令人振奋的,而且无论是West 8还是Field Operation,他们的实践也同样有力。
值得担忧的并非是真正的景观都市主义,而是打着这个名号招揽的生意。
其实我一直觉得景观都市主义跟风水有点像…
我也觉得这个口号基本就是跟建筑,规划和城市设计抢地盘用的。 想想咱们做景观的从十年前就开始做的那些小区,新城之类的哪个不属于这个范畴?
个人感觉:这个口号或者说是理论是建立在西方和北美语境中的一个概念,20世纪以来,从欧洲和北美不停地向世界其它地区进行建筑及相关理论的输出,而这些理论大部分在输出到世界其它地方都遇到了时间和空间上的错位,也就是说有的理论拿到咱们中国来咱们不知所云,有的概念拿来我们其实已经早这么做的,有的理论拿来以后对应了不同的问题。比如最早的现代主义建筑形态,柱子支撑房屋,墙只围合等等,其实中国古建筑几千年来一直就是这么干的,而且抽象结构基本和他们理论描述的一样。所以我们一开始不会对这个概念,起码在形态上和他们有多大的共鸣。
针对这个都市主义。
北美可能有几个对比很强的概念,严重影响到景观中从决策到设计的各个方面,到中国来根本就没有或者没有那么强,或者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比如 公有-私有, 城市-农村, 规划-设计,PARK——GARDEN。所以我们讨论的这个“景观都市主义”口号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口号,一种情况就好像他们在喊“感恩节的火鸡晚餐对我最重要了”,一直生活在中国的我们根本没有相关的经验,不知道什么感恩节,不知道感恩节在他们生活中是什么样的位置,什么传统,所以读过来只是一个不知所云口号,又如“劳动节放假了” ,表面听着都一样,而我们想的是五月一号几天假,而他们想的是美国的劳动节,大家想的都不是一回事。
就好像文章中对欧洲的描述一样,欧洲很多景观设计师一直在与各个学科之间合作完成都市战略上,空间上的规划与设计,这和美国景观领域以往关注场地设计及大尺度规划的经验有着很大的不同,而中国的景观设计师比欧洲的还欧洲,景观设计师天天做的直接就是城市设计的工作, 因为活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做不过来,中国设计师的产量是欧洲和北美的十倍,大家忙不过来的时候抓着什么是什么,景观设计师直接做规划和建筑的也都是比比皆是。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亚洲项目被拿来在他们北美的各种会议上说事,这是他们没有或者少有的。 这里不是说好或者不好,就从大家关注问题的角度上来讲,拿这个“都市”口号冲我们喊,有点像朝着素食主义者喊“多吃点菜和水果对身体有好处” 一样。
另外一直觉得在设计方面这个口号背后隐藏的对于公众,社会,交流和人的关注是回应了建筑理论在当前对于技术,环保,GEOMETRY,FABRICATION,装配,以及自身逻辑性的过度关注(虽然十分庞杂,但这似乎是技术主导的),而在社会性方面的一个小缺口。所对应的是七零年代后西方建筑理论对于人和社会关怀的回归与西方景观理论方面对于资源和环境的关注。大家好像一直在互补。
关于设计:
关于设计呢???等着看呢
无论是景观都市主义还是之前的生态主义,最大的软肋在于:都是有了有思想上的变革,却缺少真正意义上的科学革命,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奥姆斯特德的绿色城市主义是一种人类的生存策略。而麦可哈格的“设计结合自然”则是自然的生存策略” 没有既定的界限,也不需要清楚的划分, be flexible in thinking and be creative in design
我非常同意严明兄的部分观点,北美很多概念拿到中国,国人都不会理解,因为它们的产生背景对我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们不求战与胜,但凡能拿来借鉴就好。
但大家拿“景观都市主义”来讨论,谁又自信能用三言两语道破它的本质?再用几句话说清它的来龙去脉?
我们批判也好,对比也好,起码要对原概念有个基本正确的认识再发挥,不要人云亦云。新青年的表现应该是敢说敢为,但首先要做一个负责任的新青年,不能盲目视听。
很不幸,老外写的关于LU的理论,我或是不懂或是不信,不同社会背景使然;
中国人“翻译”LU理论的文章,我也基本看不懂。
有专业人士能出来正本清源,不胜感激。
我是09年参加北大的景观年会才第一次听到景观都市主义,觉得这个概念其实没什么新意,就是新瓶装旧酒而已。其包含的概念和理论,omsted、霍华德和麦克哈格早就提出。近年来不管是城市规划和景观设计,都开始重视如何保护城市生态系统。其实现在城市规划与景观设计的专业界线很模糊,许多设计理念是一致的。虽然本人是学景观的,也希望中国的景观专业能更好的发展,但不希望由于一个所谓新的概念而引起专业之争,更不要提什么反规划的口号。另外虽然重视生态没错,但同时还必须清楚看到景观设计的本质,创造美的人居环境,如果离开审美,那我们和生态学家、环境学家又有什么区别,不能一谈生态就忽视园林艺术,应该是技术与艺术的统一。
景观都市主义不是反对审美,而是,不仅仅是审美,它是发挥景观更大的潜能,这是后工业时代的景观专业的自救,也是顺应时代的变革。更何况生态美学跟我们传统意义上的美学又有着很大的差别。
其实我觉得LU这个概念就是景观师需要在规划师和建筑师的压迫下发声的一个话筒而已,倒不是说这种理念有多新,而是当下这种环境危机加剧、公众环境意识普遍增强的时候,是推广和实现这种规划方式方法的好时机。最起码在中国,在职业范畴内,我们还是需要有这种对职业自身的认识和责任感的,因为咱们的景观规划实践还是相当弱的。学界就另说啦。另外提景观都市主义,当然不可能抛除审美,去看看James Corner做的东西,从传统视角来看也不失为一个好作品。而且现在的景观都市主义跟老前辈们不同的是对最先进的科技手段的使用,GIS、参数化设计、生态分析软件可能都会是机会吧,虽然还没有在实践里看到许多这样的东西。然后现在人家又不鸟景观师了——生态都市主义的理念已经提出啦(可能已经不是最新的了),许多城市、建筑的研究者都在关注生态的问题,大家都在争夺这个领域的话语权——说得难听一点是这样啦,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大家都在寻摸如何让悲催的城市生活更美好,自己的角色如何在这一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另外我也很同意振威师兄的意见,看米国的景观规划理论书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个那个的理念其实咱中国人老早就有嘛!只是咱们现在全部都抛弃了,就知道跟美国的弯路去学。所以也许中国人在这个领域的探索的时候是否也应该回望一下自身,有点文化自觉性呢?
可能现阶段首先还不是一个操作方法的问题,而是观念态度的问题。若干年前面对铁路桥可能就是拆了重建,现在就是保留遗产改造成公园让城市生活更美好。但是中国好多人都没转过这个弯儿来呢,真正的项目里说服甲方还是非常困难的,任重而道远咯~
的确,我们景观设计师可以做的远不止场地的设计,我们的眼光可以放到更广更大的层面,Olmsted时代的生存问题在不久的将来也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景观已经不能只局限于小范围的服务于人,而应当自觉肩负起塑造城市,甚至承载人类生存的重任,我们能做的其实可以更多
今晚STUDIO李雄老师评我们的图的过程中提到一个点:“你做的是免费的公园,免费的公园就一定要有像收费公园那样明确的很严谨的入口吗,为什么不更贴近于城市?不能做一个没有入口,处处都可以进入的公园。设计不要是在红线内考虑,现代的设计可能更多在向规划靠拢。”
我觉得这好像就是表述的景观都市注意的一个方面。
宇宙中没有任何两样东西是纯然不同的,量变的积累形成质变。。。一个圆,沿边均匀切10000刀,是一个接近圆的多边形,切1000刀呢,100刀呢,10刀呢,越来越变成有锋利外表的几何形。。。从圆到方的转变是量变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圆和方近乎于是一种物体。
同样,在我理解中的景观都市主义想要表达的就是这种设计与规划的“辩证统一”关系,这是对的,景观都市主义存在的意义不是强迫我们硬是要用景观设计的手法去规划城市或者用城市规划的手法去设计景观,不是这种强制性的转变。。。。景观都市主义更大的意义是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或者概念,让人们去思考这个问题。
现代的景观设计,事实上确实是越来越和城市规划接轨,或者靠拢,我们做设计,不是仅仅做红线内,而是要超越红线。这是现代及未来景观的设计趋势,在规划的高度去做设计。
英文作者真的搞懂了景观都市主义的理论基础了吗?!
要么翻译有问题,要么就是原作者取了片段来说事。
翻译没有问题,关键是原作者根本就不在景观都市注意的语境下进行讨论,尽是一些关联性不大的历史牵引,因而,原作者必定局限了某一局部了。
而当这种文章被引入之后,对大陆的景观学习者来说,就一直对景观都市主义持有虚假的批判态度,那么就太可怜了。
故而,这样的视角是值得反思的。景观都市主义带给LA不是单一的知识问题,而是一种思考的状态,那个才是值得去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