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是一个不规则的阅兵场:废弃的炮台,砖砌的营房,以及有着巨大白色圆柱门廊的殖民地复兴式优雅的房屋。建筑和周遭的场地大多被设计成满足过去一个半世纪不同军事设施的需求。本文将介绍如何在这样一个曾经是军事用地的地方通过设计师的设计来服务公众。
Article Source: Alex Ulam. Landscape Architecture Magazine. November, 2010
声明:此翻译为正式授权文章,已征得作者同意在风景园林新青年(Youth Landscape Architecture) 上发表,严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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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译者注: Civilian Control是一种军事用语,主要用于在军队组织中文官至上指挥武官和军队的结构形式,这里一语双关,寓意在一个曾经是军事用地的地方通过设计师设计来服务公众(Civilian))
尽管是纽约市的鲜为人知的公园之一,托滕堡公园却拥有该市最壮观的景色。它坐落在东河和长岛海峡交汇的一个半岛上——位于纽约皇后区外缘。这里曾是一个不规则的阅兵场:废弃的炮台,砖砌的营房,以及有着巨大白色圆柱门廊的殖民地复兴式优雅的房屋。建筑和周遭的场地大多被设计成满足过去一个半世纪不同军事设施的需求。除了房屋看起来仿佛可以直接用于布置《乱世佳人》(译者注:美国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所著的一本讲述南北战争前后的小说,后被翻拍成电影)片中的背景而富有时代的色彩,场地的自然丘陵地形也便于观赏周边水道的壮观景色。
想在这样一个围栏遍布、到处是制服军警的地方寻找一条路还真是一次小小的冒险。入口的门柱上装饰着在二战时布置在长岛海峡中的水雷;门边的岗亭里,警卫会阻挡未经授权的车辆:安保问题在这里非常重要。作为被市政府认定的历史街区,这个归纽约公园和游憩管理局所有的公园占据了这个半岛面积的三分之一(达49英亩)。虽然托滕堡的历史建筑大多无人居住,历史区域以外的地方则分别被纽约市消防局,美国陆军预备役,美国海岸警卫队以及纽约市警察局的一个机构占据。小道消息说,警察局的那个机构是用来做反恐训练的。
进入公园后,沿着蜿蜒的柏油马路,经过一个棒球场和一些绿篱后,你会看到一个长200英尺的大土丘,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史前印第安部落遗迹。这就是在刚过去的春天开放的托滕堡公园北区,由南希·欧文斯景观和城市设计工作室设计。
这片区域占地九英亩,位于托滕堡公园内的一个大草坡上(欧文斯还为大托滕堡公园设计了一个总体规划),它将几种当代抽象的大尺度景观形式引入历史悠久的景致之中。在土丘顶部,游客可以直接看到山下的长岛海峡,欧文斯说这是有意设计成类似“坟冢”的样子。山坡下面是一系列小的隆起平台,环绕着许多带状曲线种植的柳枝稷及修剪整齐的草坪。在公园的一侧有一个一英亩的生物沼地,沼地中的乔木、草本植被和灌木掩映着消防车停车场和三座孤零零的Capehart式房屋。(译者注:20世纪50年代为适应二战后士兵返乡的居住需求而大量建造的混凝土和砖贴面结构房屋,由于相关法案由印第安纳州议员Homer Capehart起草,故以其名字命名)。
在像托滕堡这样历史悠久的场地设计现代景观需要面对许多棘手的问题,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如何成功地将一种新的审美情趣引入一个远离世界城市中心的公共空间。考虑到公园所处的无序扩张的Bayside区,这一挑战就更为复杂了(译者注:纽约城郊的一片居住社区,位于皇后区,以昂贵的住房闻名,这一区虽分割凌乱而又有极度统一的都铎风格,多是独栋房屋且绿化良好)。
夏日周末的午后,参观托滕堡公园的人们多会在历史建筑物前或在阅兵场上徜徉,而不是到北区里游玩。约翰·阿诺德——一位因使用半山腰的洗手间而停留的骑行者——这位北区屈指可数的到访者对那个“坟冢”和高大的柳枝稷印象不佳,“这里像是草地版的越战纪念碑公园”(译者注:越战纪念碑公园位于华盛顿特区,由时年21岁的华裔建筑师林璎设计)。早在这里还是军事基地的时候他就常常和朋友偷偷溜进来,尽管他早就厌烦了这里以前大量的硬质铺装和乏味的Capehart住宅,阿诺德还是觉得现在种植的柳枝稷也有碍长岛海峡的美景。
尽管看起来不是特别受游客待见,这个耗资380万美元设计建造的公园还是有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它是全球150个被选定的关于可持续化设计计划(SITES)的试点项目之一,这一计划是美国景观设计师协会(ASLA)、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的Lady Bird Johnson野生花卉中心以及美国国家植物园合作的对于景观设计生态评估体系。北区公园的另外一个特别之处是,纽约市公园和游憩管理局的“卓越设计工程”计划的指导下,南希·欧文斯工作室通过聘请尖端人才补强其设计团队而完成了该公园的设计。欧文斯工作室是8个入选这个为期两年的“卓越设计工程”的公司之一。
北区公园是通过营造乡土植物来重塑场地的生态,这使得它得以入选SITES试点项目。场地曾有道路、停车场和19处Capehart式建筑(这样硬质的景观和地表)—— 这些房屋的拆迁花费了公园的设计施工预算的一半。而如今超过200棵树木和大量草本植物已使这一地区得到彻底的转变。而植被茂密的生态沼地也可以吸收往日直冲长岛海峡的雨洪径流。
抽象的景观形式让人想起大地艺术运动和罗伯特史密森的作品,而它们的名字则体现其设计意图。穿越整个场地带状种植的柳枝稷被命名为“移动的海岸线”,除了暗合托滕堡不规则的海岸线外,植草还有意沿场地上等高线的变化栽植 ——坡度陡的地方带状植草就窄,而在地势平坦的地方则较宽。 “坟冢”的正式名称叫国王炮台,它记录着1871年建成有30门大炮的原国王炮台的位置。人工切出边坡和大尺度的土丘可以唤起对托滕堡故垒的联想。不过,旅客们要么得凭直觉理解,要么读过公园相关的文章,才能理解“国王炮台丘”和“移动的海岸线”的代表着什么,因为场地里没有能让人辨别这些地形的标识。
你肯定不会知道,北区公园曾经是一个综合军事住宅和交织的道路,并不断向长岛海峡产生污染地方,南希欧文斯工作室的设计无疑改善了北区公园的环境。尽管如此,相对于传统公园,这里更像一个巨大的大地艺术作品。在某种程度上讲,这与林璎代表作的遭遇相似,越战纪念碑建成时遭受人们大量的抨击,而后人们又为其黑花岗岩的烘托和经典几何形态的使用而着迷。当然,作为公园,北区要是能吸引游客才算是成功。现在还难说。
“它记录着1871年建成有30门固定迫击炮的原国王炮台的位置”
这个有误,我核对过原址的图片,请有权限的修改一下,应为30门大炮。
可持续化设计计划(SITES)http://www.sustainablesite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