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icle Source: John Walsh.TOPOS. 76, 2011
Summary: The earthquake of 4 September 2010 and ongoing aftershocks have hit Christchurch unprepared. Located in the south of New Zealand, the city was considered a safe place in a country located precariously on the convergence of tectonic plates. The people of Christchurch now have to consider a lingering threat.
2010年9月4日,一场地震和之后若干次余震毫无征兆的在克赖斯特彻奇发生了。这个城市位于新西兰南部,在这个位于不稳定地壳板块交界区的国家中,它曾经被认为是一个安全的区域。而现在,克赖斯特彻奇的人们则必须将此作为一个长期的威胁加以考虑。
对于经历了2010年9月4日的7.3级大地震和之后的多次余震的克赖斯特彻奇当地居民来说,这成为了一个可怕的一年。在此之后,克赖斯特彻奇和坎特伯雷(Canterbury)周边的其他区域经历了4000次左右的余震。其中包括2011年2月22日的一场6.3级余震,造成了180人死亡,城市中央商务区的大面积破坏,同时使上千户人家无家可归。
接连发生的地质灾难在带来物质破坏的同时也造成的对当地居民的心理影响。对新西兰南部岛屿中最大的城市,拥有350,000人口的克赖斯特彻奇的居民来说,居民的普遍情绪变化图示就像一个时常被焦虑的峰值打断的紧张不安的高原。在例行的间隔中,“正常”情况下微小的波动被一个巨大的波动所中断:2月22日后的余震有十次震级超过了5.0级。
在克赖斯特彻奇,除了生命的消逝和物质的破坏之外,最令人震惊的事情是这个地质灾难发生在它以前发生过的区域。新西兰是一个地质很不稳定的国家:一个长而且单薄的大陆块跨过了澳大利亚板块和太平洋板块间相互摩擦的边界地带。同时新西兰的地质发展遗留下了不少活火山和地热区域。一系列不同寻常的地质事件标明了这个国家的地质历史:600年前的一次火山爆发,在位于现在北岛(North Island)顶部的奥克兰市区(Auckland)几公里之外创造出一个新的岛屿;1886年另外一次火山爆发,摧毁了北岛中部的村庄,造成了120人死亡;1931年的一次地震,将北岛沿海城市纳比尔(Napier)夷为平地,同时造成250人死亡。
因此,新西兰被称为“摇晃之岛(the Shaky Isles)”不是没有原因的。在某种程度上,所有的新西兰人都知道这个岛屿在提供一个以农业为生的国家的同时也可以带走岛上居民的生命。但是,他们对危险的意识并不全都非常敏锐。在2010年9月地震之前,克赖斯特彻奇的居民有理由认为他们的城市具有地质上的优越性。确实,整个城市的大部分区域漂浮在沼泽地上,1888年的一次地震震断了这个城市中最重要的建筑,新哥特风格的英国大教堂的尖顶,而且每个人都知道距离这个城市100公里处的南部阿尔卑斯地质断裂带。但是人们仍然认为,如果即将发生一场严重的地震,那么很有可能发生在往北距离这里300公里的新西兰首都威灵顿(Wellington)下面,因为这个城市建造在一个主要的断裂带上。如果一个地质灾难没有发生在威灵顿,那么则很可能发生在奥克兰,那是一个拥有50座火山的城市,五十座火山都位于休眠期内,并不是死火山。
在2010年9月之前,科学家已经注意到克赖斯特彻奇周边的地震带,但却从未建立起会发生地震的意识,而2月22日的地震则是一个令人生厌的意外。从表面上看,克赖斯特彻奇的地层下面的扰动被它的自然和人文地理有效的伪装了起来。这和新西兰其他的大城市并不相同,其他城市主要蔓延起伏的地形上或者依附于连绵的的山坡,而克赖斯特彻奇是一个水平铺展的城市。这是一个平坦且低密度的城市,180千米长的坎特伯雷平原一直从沿海延伸到内陆,平原上种植的作物和放养的牧群,从19世纪建立到现在一百年的发展中,一直是这个城市发展的支柱。
这是一个移民化的景观,克赖斯特彻奇则是新西兰城市中一个最为移民化的城市。城市规划采用了一个很英国化的方式。1848年在伦敦,坎特伯雷大主教,一位英国的神职人员,提名一个组织来建立一个新西兰移民聚居点,这个新镇用剑桥的一个学院命名,基督教会学院(Christ Church)。聚居点被设计成一个英国社会的缩影。自耕农民组成了核心,往下层是仆人阶层,他们上层则是是“优等”阶级。对全体新民意识形态支持将由英国教堂提供。
从一开始,社会阶层的划分和具有宗教色彩的爱国主义就成为影响克赖斯特彻奇发展的核心因素。之后经过多年的发展,这个城市发展方向已经转变得更为民主。但是城市特征依然可以显现出建立时的巨大影响。克赖斯特彻奇与奥克兰和威灵顿,这些拥有大量来自毛利,太平洋岛和亚洲的人口的北岛的城市相比,种族的多样性要少一些。城市中很多盎格鲁-撒克逊居民似乎很习惯这里的民族同质性。
其他的两类遗产同样为克赖斯特彻奇的特殊性和市民身份特征做出了贡献:城市中的建筑和花园。在一年的余震之后,人工和自然的环境已经改变了很多,自然已经成为两个因素的主导,这已经对这个城市的自我感觉产生了深远的暗示。在这个并不注意保存重要历史建筑的国家中,克赖斯特彻奇的历史建筑,特别是19世纪哥特复兴式建筑,比如国教大教堂(Anglican Cathedral),区域议政厅(Provincial Chambers)和旧的坎特伯雷学院(Canterbury College),是一个不同之处。克赖斯特彻奇的很多维多利亚风格教堂现在都变成了废墟,经历同样遭遇的还有很多20世纪早期的商业建筑,这些普通建筑在后期曾经提供了很好的服务,所有这些建筑展示给市民他们的城市是一个连续发展的统一体。在对废墟的思考中,克赖斯特彻奇的居民和政客面对了多个困难的选择:如果需要,哪些建筑值得去重建呢?而且一旦城市被历史建筑所占据,什么才能填补城市特征的空白呢?
这些问题由于这场影响巨大的地震所导致的建筑的重建而被复杂化,老建筑可以导致人的死亡,但是更加令人不安的是,新建筑也一样。一个新西兰的政府调查委员会正在调查由于2月22日的强烈余震所导致的多个建于20世纪后期的克赖斯特彻奇办公建筑倒塌而带来严重后果的原因。但是无论调查结果如何,克赖斯特彻奇的很多居民还是不会从此高枕无忧。2月22日发生的强大余震,还有其他一系列余震,已经让克赖斯特彻奇的居民对建筑坚实性产生怀疑。他们害怕进入大型建筑,假如中心城市被重建,很多人也不会重新进入中央商务区的办公室了。另一个让新规划城市居民震惊的想法:城市如果建在了不该建的地方怎么办?地震带来的一个后果是克赖斯特彻奇中心商务区持续关闭,从而导致了城市郊外的低层卫星商业中心的兴起。一个已经扩散的城市会进一步向乡村延伸,当然,地产开发商很支持的这样做。
很多乐观者把克赖斯特彻奇的危机解释为一个机遇。他们认为现在正是时间去指出城市规划和设计中的一些问题。举例来说,城市的市中心被一个让人困惑的单向道路交通系统所复杂化,同时,对鼓励更多人到市中心居住的讨论只产生了很少的可以适应成长人口密度的居住模型。其他一些人则支持一种对克赖斯特彻奇危机的更彻底的回应方式。这就是田园城市。这个概念虽然还不是很清晰,但是对一个以本土景观和市政设施引以为豪的城市是有很大吸引力的。几年以前,由于一场热闹的公民行动,克赖斯特彻奇把新西兰最好的的花园和植物博览会从在奥克兰那边吸引了过来,同时城市旅游品牌也突出了花卉的魅力。
田园城市是一个能够强烈引起郊区居民共鸣的乌托邦式的愿景,一旦实现,它将有效地把一个城市变成一个巨大的郊区。自然,对经历了地震创伤后压力的人们来说,让中低层的轻便建筑坐落在林荫和繁花之中的想法是一个有吸引力的建议。但是田园城市并不会实现,类似的未来图景也不会发生,因为为城市提供重建资金的中央政府,以及城市的商业当局希望重建中央商务区以恢复它在商业区的领导地位。新西兰被一个保守务实的政府所管理,每当到了大选的一年,政府都急于构想比较明晰的重建进程,克赖斯特彻奇其中的主要负责人,坎特伯雷地震重建部门的首席执行官,之前是一个电力的公司的领导。从官方角度来看,克赖斯特彻奇的危机被理解为一个技术挑战。克赖斯特彻奇的变化会不断增长。这意味着,虽然这个城市存在很多证据证明周边环境存在危机,但是一代人仍然会这种情况下长大。因此,如果他们选择留在克赖斯特彻奇,很多年轻人的意识中会不断寻找地震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