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1日,“跨越风景——王劲韬教授景观手绘作品展”在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东楼建筑广场开幕。建筑学院景观系主任刘晖老师主持了开幕仪式并致开幕词,建筑学院院长刘克成教授作了发言。建筑学院众多师生出席了本次画展的开幕仪式。
王劲韬老师于2014年底由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调至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景观系,继续担任中西方园林史的教学和科研工作,并担任博士生导师。在西建大建筑学院领导以及师生的推动下,经过各方面的努力,画展得以顺利举办。
本次画展是王劲韬老师近几年在科研、项目以及教学中的手绘作品集锦,共展出各类作品三百多幅,内容广泛,品质卓越,为建筑、景观、规划专业的学生们提供了良好的范本和借鉴。文末提供了22幅作品原图下载供大家学习参考。
借本次画展机会,新青年再次有机会对话王老师,并就手绘以及设计师发展等问题对王老师进行了专访。
新青年:请您简单介绍一下本次画展的缘起以及包含的主要内容?
王:本次画展承蒙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领导的大力支持得以顺利开展:刘克成院长倡议,将我十几年来的主要作品汇集到一起,展现给建筑、景观、规划的学生,让他们有一个比较好的范本;我自己也借这个画展做了一番总结,将最近几年的作品系统整理了一下,很多都是从边边角角的箱子里翻出来的。
这次画展大致分成了这么几个部分:第一个就是前一两年画的一些园林、古建的作品。这些属于研究类的,大概四五十张;第二部分是以城市规划、景观设计为主的实际商业项目图纸;第三部分是我自己旅行速写本上的一些速写作品;最后一部分是我近年做的设计师培训、考研培训班里给同学们做的范图。总共两百多幅作品,算是我近些年画作比较完整的体现。
画展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给同学们提供一个最直接的样板。展出地点在建筑学院四层,本身就是一个大的作图室,每天都有很多同学在这里不知疲倦地创作,所以我想让同学们能够近距离接触到这些作品,而我的这些画作大部分都与他们的作业甚至未来他们要做的职业设计师的工作内容相符,所以他们完全可以将这些作品当作一个台阶。毕竟我们这行的创作还是从大量的临摹开始的,他们抬头就是样板,低头就是自己的创作,这样进步也会更快一些。总之,展出的地点也是很好地契合了我们办展的目标。
新青年:对于当代建筑、景观、规划的学生以及设计师而言,徒手表达的意义?
王:对当代学建筑、景观和规划的这些九零后学生来讲,手绘图很大一部分被电脑取代了,同时这种情况也造成了一个不利的趋势:大量学生放弃了像老的建筑学生那样从手绘图开始逐步完成自己创作的惯常的过程。用电脑完成最后的拼贴效果图,从效果层面上来讲还是不错的,但也容易造成千篇一律。同时对于灵感的抓取、设计创作中的模糊性、多义性、多选性等都会因为缺少手绘这样随意性很大的创意性空间表达的过程中丢弃了;计算机绘图对于最终的成图表现来讲是非常适合的,但是在创作过程中一味地以来计算机,那就容易将整个创作“搞死”——做的僵化、死板。这对与创作灵感的发挥以及创作空间的提升来时都是极为不利的。而对于职业设计师而言,其实与学校学生面临的问题也是类似的,职业是即使也要加强手绘,尤其是你要励志去做一名主设而不是普通描图员的话,那么具有一定的徒手表达能力就显得极为重要。
从我们的职业市场需求来讲,大量的好的手绘图对于灵感抓取,对于与甲方的交流,对于团队之间的配合交流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刚刚毕业的设计师没有较好的手头功夫,手图自己都看得不过关,那么这对设计创作本身来说无疑是一大障碍,对创作的多样性来说则是一个损失。
我们今天的设计从业者已经很少像赖特时代那样,他们的作品通常是先感动作者本人,再感动观者,而我们今日的从学生到老师他们的所有设计作品都怀揣着一种立竿见影的效果,在未能打动自己的时候就试图让作品感动甲方,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回溯一下拉斐尔,赖特他们走过的创作之路。我要说一个不能做一手好图的设计师,不应该也不可能是一个称职的设计师;我们这一行不太可能出现一个对手图一无所知却又精于设计的大师。总之我并不认为景观制图只是一种手段,它也完全可以成为一种制图的形式,如果我们还不足以把效果图发展到赖特时代那般感人和具有决定性,那至少应该将它作为一种有效的手段和能力,用以辅翼我们的设计。就具体的设计手绘训练而言,多年来我一直希望在大学设计教育中培养一种快中求好的风气。数年前一位网友曾提出我这样一种马克笔的表现方式“厚度不够”,笔者认为景观手绘图的创作属于一种阶段性和主观性或者意向性表达为主导的创作,所要撷取的是设计过程中的灵感和手绘模糊性所带来的多异性和选择性,这个过程中,时时刻刻都贯穿着一个快字。只有快才能够出现变化,才能够出现多选。这是景观设计师作图与画家作画最根本的区别。画家可以用数个小时,数日,甚至数月,去描绘一个场景,索要的精准,厚重,而设计师所要的是在几分钟内抓住场景最基本的特征,用寥寥数笔表现出景观的大致意向和特征。打个比方,画家会用数百个小时画一张满分的画,而景观设计师所要求的则是用十余分钟将画画到八成,或者说用百分之一的时间拿到八十分,这就是景观师的目标。这种提法并不等于说是说不求甚解,不求完美,这恰恰是景观设计师的另一种完美,带有速写美感的完美,一种快的艺术。因为唯有如此才能抓住瞬息万变的设计机遇和转瞬即逝的设计灵感。在我所教学的大学里,我常常看到基础课的同学被老师逼着去完成数周一张的所谓“大作业”,所谓的题材又往往滑稽到令人无语。阳光下的金色的小树林,瞬息万变的池塘,溪流……这本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光影灵动的一类景观,本经不得这种数周持久战似的磨来磨去,当每一个同学对繁琐的渲染退晕程序折磨的毫无斗志,对景观转而生厌的时候作品又何来新意,灵动,更何谈让作品打动我们的作者,然后再打动观众,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正是因为这种现象影响甚广,流传久远,所以笔者才矫枉过正式的强调作图的速度在快与好之间,作者选择快中求好,而非反之。
针对时下方兴未艾的手绘与计算机制图的优劣性的判断笔者认为,这是一个缺乏前提的无谓的争论。在笔者看来,这已经是当代设计项目中必不可少的两条腿,完全可以并行不悖,两种制图方式只是在媒体以及是否可逆(计算机制图),是否具有随机性(手图)上各有优劣。但二者所秉持的艺术原理以及所追求的艺术目标,可以说别无二致。换句话说,笔者认为一个具有高度手绘素养的设计师在了解计算机制图软件的基本程序后同样可以画出与一般电脑操作手境界完全不同的表现图作品。反之一个一味醉心于最终渲染效果的电脑手,如果不具备高度的艺术设计素养,任凭如何渲染也不可能达到设计所要求的高度成熟的境界。所以基于上述的原因,笔者在数字化高度普及的今天,仍然要旗帜鲜明的重申手绘技术和艺术对于景观建筑师综合素养提高的重大意义。
我始终坚持一点:我们应该两条腿走路,最终的成图可以是电脑图,当然也可以是手绘图,但是设计过程应该是以手绘图这种更加灵活的形式为主导,这样才会使我们获得更大的表现空间。我们也可以详细如果整个过程都是靠建模的话将是非常复杂和漫长的,在一开始对于精准度没有太高要求,反而对于艺术性、多样性、多义性要求比较高的情况下,我建议大家多用手绘图去推敲,这有利于设计能力的提升。从市场需求角度来讲,这种交流性的设计师草图必将越来越多地受到重新认识和重视。
我们在教育领域以及实践领域的前期都走过一定的弯路,那么现阶段其实是一个纠正的时机,就像前面所说的,整个创作过程完全依赖于电脑是不现实的,而且也是不符合我们空间设计、空间规划一般规律的做法。所以现在是一个改变的时候。我认为无论是建筑、景观还是规划的学生都有必要拿出一部分时间去关注手绘并且集中训练提升自己的手绘能力,在以后一定会得到加倍的回报。
新青年:众所周知,当今世界上顶级的设计师,如景观界的Olin,建筑界的安藤等,他们同时也是手绘高手,您认为他们这些人是如何对待手绘的?
王:从我的老师Olin身上我就很有启发,Olin就是一个从景观感知到景观认知再到最后景观创作的典型代表人物。他的创作之路其实是从景观的图纸制作和艺术性的发挥开始的,他对很多项目的认知、评判,包括最后提交的成果、方案,都离不开他对美学的认知。比如他对金丝雀码头,对华盛顿纪念碑,除了仅有的一些安全、功能考虑之外,大部分时间他是在追求一个美学的概念。同时由他这样的创作途径做出来的作品要比那些纯功能主义的作品耐看、持久。我作为他的学生有幸目睹过他的一些创作过程。在他被聘为清华景观系教授期间对清华校园的表达本身就是一本艺术画册。同时,这与纯粹的风景画家的做法有不一样的地方:他能够从表面风景的美上升为总体类型的概括、系统性的总结这样的高度。这也是Olin一直指导他的学生、设计师所做的。
对于安藤来说,他从一个拳击手,到木匠,到旅行家,最后到建筑师这样的人生经历决定了他的设计风格的与众不同。他的风、光、水一系列作品一无例外体现了他对日本传统文化、艺术的基本认识。换句话说,我们完全可以把它们当作建筑界的浮世绘去看待,这是一个唯美的世界,同时也不失极简主义原则。他把日本应有的东西表达进去了,比如最引以为自豪的清水混凝土,本身反映了技术的进步。其实这东西是美国人的发明,但是世界上没有哪些民族能像日本人那样将混凝土做成丝绸一样的质感。他将密斯式的少就是多的简单追求,从材料纯粹性追求发展到了一种极致表现力的追求。我们大多数同学会用几天来渲染一张效果图,而安藤会拿餐巾纸画几分钟来画一张效果图,我觉得安藤对我的影响非常大,虽然我不会像他那样草草几笔来完成一幅画,但是我觉得这是发展的一个方向——建筑师、景观师在画图的追求上与画家有着本质的区别。安藤的很多绘画如果按照画家的要求来看的话,就像很多网友批评我一样,那几乎就是一个初学者。就像我当初第一次看到Olin的建筑画时,想当然地以年轻时候在美院时候的评判标准认为这是初级水平一样。直到我后来在这个行业里越走越远,越做越深,越画越快的时候,我才感受到大师们带给我们的是一个怎样的情景。我们要做的不是一个尽善尽美的绘画,而是要吧跟设计有关的方方面面的因素都反映到图纸上,以最直观最快捷的方式传递给团队,传递给甲方。并且在整个设计过程中将可能出现的突变性、不确定性、模糊性这样一种人工特性发挥到极致。因为到了设计的下一个阶段,也就是电脑建模、处理、渲染阶段,这样的机会就不复存在了,这个时候你给设计赋予了多少种选择基本就是一个定值。我们设计师当然是希望整个推敲过程尽可能长一些,更完备一些。
这是我从Olin和安藤身上获得的直观的感受。分享一个小故事,有一年Olin在清华过生日,他画了一个小小的蛋糕,我们能从这个蛋糕上看出他设计的加州保罗盖地中心的一些创作的理念,比如他画的蛋糕的图案就像是欧洲园林的花坛,只不过是将面包屑换成了仙人掌,让人感觉到跨界的、超越于专业的共同的能够欣赏的美,我认为这是大师最能够反映出自我的方式,这也是我们在景观教学里设计基础课应该尽快学习和掌握的技能,也就是说即便是你画校园里的一辆自行车,也能表现出美感。从一张风景画,到剖面图、透视图,这里面追求的道理是一样的。为此我更赞同向安藤那样去画我们的建筑图、景观图,而不是像美院学生那样去画一张单纯意义的“画”,因为我们不是画画。
新青年:您刚才谈到旅行,请您谈一下您对大旅行和旅行写生的看法?
王:随着我这几年出去旅行的次数的增多,我想回过头看看十八世纪以来的大旅行的基本状况,我认为大旅行是欧洲绅士文化人生中的重要阶段,这倒是跟我们的专业没有直接的联系,但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职业,都要经过大旅行的熏陶,才有可能形成在那个时代所特有的品质。这是欧洲人当时进行大旅行的目的,活像日本人爬富士山的成人礼。大旅行包括学术的的旅行,当然也包括很多思想层面的旅行。我们所熟悉的思想家如歌德等人,都是大旅行的热衷者。
同样我们今天再次提出大旅行是因为如今大量同学参与了欧洲实习等等这样的活动,我也带了两三届了,我感觉这样的活动对学生应有的塑造力是很强的,但是鉴于大部分同学的手头能力,认知能力方面的欠缺,对于欧洲旅行的运用并不是非常的充分,这点也是有些遗憾的。我们这一行的很多设计师都是从大旅行开始的,比如19世纪英国园林、建筑的代表人物钱伯斯,其实就是一个大旅行的典型代表,他从一个职员最后走向一个专业人士,整个这个过程毫无疑问是他大旅行到中国受到的耳濡目染促使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从商人改做职业的设计师,事实上他这一生做的也非常的成功。但毋庸置疑的是,如果没有他年轻时代跟随东印度公司到中国这样的经历,如果没有他在华南地区一路走,一路描绘,一路记录这样的经历,他也无法取得这样的成就。我想提的另一个大师是辛克尔,他也是大旅行的积极倡导者,但是他更进一步,他已经上升到文物保护的高度,他也承担着为普鲁士王室收集文物的重任。我们认知他是将其认为是伟大的建筑师,但是他对于古罗马、文艺复兴的一些根深蒂固的观点和个人风格的一些东西,一无例外实在大旅行时期产生的。他曾经在罗马的一个贫民区里苦苦对着罗马古迹画了半年多得画,所以他得以对蒂沃利、罗马周边一系列的景观、建筑产生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这些都对他日后柏林、波茨坦无忧宫的建设,以及克里米亚的皇宫花园设计有着不可磨灭的作用,很多设计图都是根据大旅行期间的写生手稿精细绘制而成。我建议大家有机会多去看一看这些图,看完大家就会有一个直观的感受:大旅行、文字和绘画结合的记录最终对于一个设计师形成自己的风格能够产生的巨大推动作用。
这次画展里也有很多我大旅行的作品,是旅行中记录下来的点点滴滴,一部分是图片,更多的是一些文字记载,我习惯于在图画周边写一些当时想的东西,当时如果没来得及记下来就事后再记下来。我希望同学们在以后的欧洲实习中更多的加入自己的描绘,而不要一味依赖现代科技下的摄影,因为摄影在现场渗入认知方面所起到的功效非常有限。这一点我们要向古人学习。随着现在中西方交流越来越频繁,到欧洲旅行越来越方便,同学们要找到更为有效的学习方法。
新青年:我们看到在您的画展中有相当一部分水彩作品是专门针对乾隆花园绘制的,请问这些图纸在对乾隆花园的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是什么?
王:这一套图纸最初起源于对鸟瞰、平面、立面的研究。当然这方面的图纸量已经很大了,我只是把它们变成了一整套完整的作品。如今我国皇家园林当中,乾隆时代唯一没有被改动过的花园就只有乾隆花园一座,这是毫无疑问的。从建福宫被烧毁的那一刻开始,牵动全国古建园林专家的就是如何保存下建福宫的孪生兄弟——乾隆花园。所以乾隆花园能否原汁原味地保护是我们以后研究乾隆盛世园林以及宫廷园林建筑古建风格的一个重要的物证,她的科研价值和文物保护价值非常重大。这就形成了我们要用数字化全面扫描整个园林的畅想,整个项目最终通过清华大学、故宫博物院的共同努力就完成了。其中对于乾隆花园的图纸表现这一块,除了一两张绘画以外,建国以来几乎没人涉及。所以用艺术的方式去表现乾隆花园并推到公众视野中,将这个古典园林中的瑰宝完整呈现出来,就成了我这一两年最关注的一件事。我几乎用了一整年的时间去把整个花园每一个犄角旮旯都做了表达,从全院的鸟瞰到分院的鸟瞰,每一个院落主要立面,以及最重要文物等等都做了尽可能详尽的表达,目的很简单,推出我们的国宝。同时从形象层面上,而不是纯粹的科技数字层面上把这样一个国宝的艺术价值和文物价值呈现出来。这是我做这件事情的主要目的,这也是我对古典园林美的认可和继承,在整个过程中我自己也不停地受到教育和感染。通过对花园的描绘、再认知,我对她的美学价值、文物价值以及形式上多样性的认识也在加深,最后反映在建筑图纸上又是进一步地认知。对于我来说这也是科研与艺术相长的过程。整个这样的一个互动过程我们进行了一两年之久,颇多收获。这样的工作我们老一辈的专家也涉及过,所缺乏的是一种系统性和一种从头至尾的完整的表述。所以这次我们是做了一个样板,用近两百幅图对乾隆花园做了最详尽的描绘,这是最为出彩的部分,当然也有很多的有待提高的部分,比如对于古建的专类的表达以及一些特殊技法的再研究等方面,还有很多的工作可以做。同时,仅就北京现存的皇家园林来看,我们可以做的类似的工作还有很多,仅就故宫而言就有很多其他的院落与乾隆花园有着相类似的背景,可以从古建的角度进行更深入的探讨与研究。所以我们的这项工作可以说是投石问路、抛砖引玉,通过这样的个体化的,相对小范围的实践,去探索一种可行的方式方法,最终把我国宝贵的艺术瑰宝通过技术和艺术两方面的恢复达到更全方位的展现。
这次展览选了一部分大家喜闻乐见的景点加以展出,为的也是提高同学们的兴趣,特别是对古建园林有兴趣的同学能够有所收获,所以在专著出版之前就奉献给大家。
风景园林新青年特别提示:王劲韬老师所提供手绘作品电子版原件供下载学习,所有图片版权均为王劲韬老师所有,不得以任何形式用于出版及商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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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无谓的争论啊!
这样分是不是更好些:
A.记录速写——积累薄(比如大旅行。直击心灵的、在乎的、有意思的或有意义的、或者哪怕碰到某个构造觉得有用需要交代清楚以备不时之需);
B.意匠表达——方案稿(设计者大脑调用一切相关资源原始输出的过程,最好关公战秦琼,天马行空,个人喜欢铅笔因为可以勾出的可能性更多,这一过程的手脑交互可能才是手绘的真正意义);
C.交流表现——成品图(最大的作用是说服别人,或不幸被人说服再向第二步反馈。与第二步相反,把自己大脑之输出再输入到别人的脑海里,简言之就是同行交流设计的意向表现图,与业主或其他人交流的效果图:直观真实清晰易懂,学生阶段不必因王老师这样能出“一绘到底ohyeah版”的表现图而自惭形秽,当然能这样实在太棒。计算机还是手绘不需争论,视精力而后爱用什么用什么,最终说服有效就行,这一步当下还是以二维图纸上谈兵为主。以后谁知道呢);
D创作(自主把握,不为说服,甚至自言自语随兴而至——譬如平地涌泉,但当行之所行,止乎其所不得不止,堪比第二步的自由)。
设计当然不是这样一步步推进的,有时是跳跃式的蹦出来一些念头“挽救了dang挽救了红军”。有关手绘与机绘争论的关键都是在BC之间,有思考深度的设计过程图形式上一般往往都不怎么好看(本来就是和自己纠结不为给人看的,也千万别指望逻辑能生成什么好的设计),像乱如麻的头脑反反复复的扯来扯去有什么好看的。
但王老师的图超赞!因为他不仅能在BC之间以自己的方式切换自如,B的图很多更像是色彩速写,而C则带有较多的自主性,不但为有效输出与传递、层次更高更具有说服力。简言之AB、CD分别走得很近。
毕业不久自己的一点想法,大实话,如有不妥之处恳请指正。
最后总结一下本文中心思想:“北林,老王我受够了!!!”(岂可使博洽淹贯之儒老于窗下乎)
“不单为有效输出与传递”
tony思维倒是很活跃,但有些过分解读了,而且各种天马行空。还是多品一品老王原汁源味的画与思,个中表达的对绘画、艺术、设计、表现、历史、文物保护、教学等的深刻理解。
老王这里偷换了几个概念:
1、手绘可以推敲空间,电脑制图不适合推敲空间?——其实sk比手绘在推敲空间这一点上更强;
2、手绘和“美”更为挂钩,且更为个人化、更为灵性——其实无必然联系,用手和用鼠标只是工具选择的问题;
3、olin的蛋糕真的和他的设计有关?或者说他在做设计时真的想到了那个蛋糕?——他们最大的相似之处是圆形,而已;
4、“某高校”花几周画某个一瞬间的景物的目的就在于“画出”或者说“表现”本身?——我想说,更优秀的教学是教学生素质、素养,而不是技术
最后总结一下:画就是画,别把它想的那么高,也被把它贬的那么低。
另,tony是当年的tommy?
不知Tommy是谁
tommy是tommydecade么?
我愿意用草图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也会尝试使用手绘的效果图,但我认为不管是手绘还是机图,所表达的仅仅是我所愿意表达的,我不想自己所设计的要点被绚丽的树,逼真的石头,美丽的天空所掩盖,因为现实往往并非如此,设计的最终表达应该是准确的,这也是艺术和设计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