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欧洲西南部萨尔加多湿地为例
Nature-based Facility as Strategic Tool for Promoting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 The Case Study of Salgados Wetland in South-western Europe
撰文 （葡萄牙）雅仙达 费尔南德斯
Text by Jacinta Fernandes （Portugal）
翻译 熊瑶
Translation by XIONG Yao
校对 杨云峰
Proofreading by YANG Yun-feng
摘要：人类的福祉有赖于自然生态系统所提供的大量的生态系统服务。为此欧盟已经建立了一个名为“自然2000”的大型生态保护区网络；然而，在经历了一段时期的城市扩张和土地使用的集约化后，欧洲的生物多样性已经迅速减少，大多数物种和栖息地的利益仍未处于一个良好的保护状态。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可持续旅游概念的提出和以自然为取向的自然型旅游业的出现，作为一项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为保护自然环境和发展当地经济提供了大量的支持。并且这些支持的大部分已经集中投入在了保护区域，但是要看到，在这里我们是假设以自然为取向的旅游业对于尚未被正式保护的荒野环境而言，是一项具有高潜力的保护策略和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尤其是在具有多种且相互竞争用途的景观中，它能在自然修复、生物多样性保护和人类活动之间取得一种保证。为了验证这一假设，以位于阿尔加维地区（欧洲西南部）一处与沼泽地带相连的湿地作为研究案例。该案例研究涉及一处重要的但还未处于任何正式保护状态的滨海野生环境，并且20世纪末，在此环境中，几项限制条件促进了创造性的管理模式。描述了在21世纪初，设计并执行一项以自然为取向的旅游设施的过程。这一研究成果以景观生态学的概念框架以及一处涉及修复和保护的环境为支撑。同时文章还探讨了这种基于自然的旅游设施在促进可持续管理和自然保护策略方面的潜在意义。
关键词：萨尔加多泻湖；海滨沼泽地；自然保护；景观生态学；以自然为取向的旅游业；解说步道；可持续性
Abstract: Humankind’s well-being depends upon on a multitude of ecosystem services provided by natural ecosystems. The European Union has developed a vast network of protected areas, known as the “Natura 2000” ecological network; however, biodiversity in Europe has been declining rapidly during periods of urban expansion and intensification of land uses. Most species and habitats of interest are still not under a favorable conservation status. Over the last few decades the concept of sustainable tourism emerged and nature-based tourism appears as an important ecosystem service, capable of generating substantial resources for both conservation and local economic development. Much of it has been focused on protected areas, but here it is hypothesized that nature-based tourism has high potential as a conservation strategy and a basis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t wilderness settings not formally protected, especially in landscapes with multiple, competing uses, as a commitment between nature rehabilitation and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and human activities. To illustrate, a case study of a wetland associated with a humid zone fen in the Algarve region (south-western Europe) is presented. The case study involves an important littoral wildlife environment not covered by any formal protection status and where several constraints encouraged creative management at the end of the 20th century. The process of designing and implementing a nature-based tourism facility in the early 21th century is described. This effort is supported by a landscape ecology conceptual framework, as well as a setting related to rehabilitation and protection. The potential consequences of promoting sustainable management and conservation politics of this nature-based facility are discussed.
Key words: Salgados Lagoon; Littoral Wetlands; Nature Conservation; Landscape Ecology; Nature-based Tourism; Interpretative Trail; Sustainability
1 引言
人类的福祉有赖于自然生态系统所提供的大量的生态系统服务，例如调节性服务（如气候调节，洪水控制，废物处理等），其他类服务（如提供食物，能量，原材料，空气和水资源），以及为旅游和休闲提供支持（审美的愉悦、科学或艺术灵感、冥想）。而在历史上，人类从未去支付过的这些服务，如今正在遭受全球性的威胁，同时，生态系统可以继续提供人类所依赖的产品和服务的能力，正在衰退 (UNEP, 2008) 。
欧洲大陆有着丰富的自然遗产。但是几个世纪的人类活动已经影响和改变了当地的景观（尤其是地中海地区）。因而，对于今天的欧盟来说，应对栖息地和生物多样性的丧失，包括物种的灭绝，已经成为一个极大的挑战。在过去的25年中，欧盟已开发出一个巨大的被称之为“自然2000”的保护区网络。欧盟内部生物多样性政策的精髓，即鸟类条例（2009/147/CEE）和栖息地条例（92/43/CEE），构成了自然2000生态网络的法律基础。然而，近期的研究表明，在城市扩张和土地利用集约化时期，欧洲的生物多样性已急速下降。大多数物种和栖息地的利益仍未处于一个良好的被保护状态（Bilz, Kell, Maxted & Lansdown，2011），从而威胁到所提供的服务。
阿尔加维（位于葡萄牙南部地区）的景观所呈现出的是一个被高度改变过的环境。这是一个被农业用地和城市用地所环绕的复杂的嵌合体，包括自然和半自然的碎片般的野生动物栖息地，以及一块块小型的农田、历史和文化遗迹（Burley, Fernandes & Cabeleira, 2006）。在其拥有宝贵的自然资源和丰富的野生生物的沿海地区，已经被各种服务设施高度侵占，这些设施包括（但不限于）休闲和旅游设施。为了维持经济增长、土地保护和生物多样性之间的平衡，葡萄牙政府和地区环境部门考虑到“自然2000”的建议，已将核心环境和一个跨区域的保护地网络作为保护的主要目标。这些地点都被保护起来。但是，其他遭受威胁的且与生物多样性有关的场地，仍未处于一个指定的保护状态。为了确保生物多样性的保护、维持和恢复，这些尚未被安排的环境需要创造性的管理策略。
位于阿尔加维南海岸的萨尔加多泻湖①是一个被沼泽地环绕、含盐的小型浅地表水体。萨尔加多湿地已被过去的人类活动所高度改变，但目前还是一个重要的野生生物栖息地，被视为葡萄牙和欧洲珍稀鸟类保护的热点地区。根据鸟类条例的指导方针，该地点应被列为特别保护区，并纳入“自然2000”的保护区域网中。然而，它还没有得到这一应有的法律地位。这个极具吸引力的滨海景观正被置于经济利益的重压之下，从而威胁到对其自然价值和所提供的生态系统服务的保护。
据报道，在全球范围内，观看野生动物和户外休闲已构成发展最快的旅游项目之一（Balmford et al., 2009）。作为一种保持长期平衡的方式，最大限度地提高该地区的长期经济增长，并减少对环境和文化的破坏，可持续旅游的概念在过去的几十年得到了发展。它在指定区域内，将旅游项目融入到一个由主办地、栖息地和人以及旅游产业所构成的的三角关系中（Lane, 2005）。以自然为取向的旅游业成为一项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它能够在保护自然环境和发展当地经济两方面提供大量支持（Balmford et al., 2009）。正在进行的对荒野地区及其自然资源的保护依赖于旅游业的良好发展。而同样这一行业又威胁着生态系统和它所提供的服务。不过，在荒野地区，自然型旅游业正被视为一种潜在的环境友好型方式，来振兴贫困的农村经济和乡镇。这种旅游业的开展大多集中于保护地区，但对于一些大部分土地为私有财产的地区，它同样具有良好的潜力，并能成为乡村可持续发展的基础。然而，各类休闲活动竞相争取对有限的自然空间进行开发（Vail & Hultkrantz, 2000）。
作为一种对保护当地自然环境和满足人类活动的承诺，我们假设以自然为取向的旅游设施的落实，能够在未被正式保护的荒野地区，成为推动自然环境保护和修复的一种途径。这些地区常常会面临由多个相互竞争的用途带来的考验。为了说明这一点，笔者以萨尔加多湿地及其周边地区为例展开研究，包括探讨自然取向的旅游设施的设计依据，外加设计一条可观察自然和当地文化遗产的旅游路径。此外，该项目还需要关注这一地区在21世纪初贯彻实施的各种干预措施，以及其最近的历史。同时，研究还探讨了出于管理和保护当地环境的目的，实施这种以自然为取向的旅游设施的潜在意义。
2 数据采集
1998年，萨尔加多泻湖及其周边地区最先受到葡萄牙环境部门的特别关注，它吸引用户的主要原因是那拥有珍稀野生动物栖息地的绵延的海岸线。为了能运用创造性的方法来应对保护场地并确保自然环境不受破坏的挑战，环境部门决定对这一地区采用基于自然的教育和旅游设施。阿尔加维大学承担了一项研究工作，即组织调查该区域中自然和文化遗产的现有状况，从而为设计一条清晰的步行路径提供支持，该路径主要用于徒步旅行和自然观测与分析。
起初，研究采用分析图和航拍图，连同收集和编制的关于土地利用、地质环境、历史文化价值和生物多样性方面的信息来界定研究区域。这进一步补充了实地勘测的工作。研究面积约为500hm2，包括萨尔加多泻湖和与其接壤的位于洪泛区内的低地沼泽景观（将两者视为一个整体湿地）及其周围环境。为了进一步完善调查工作的清单，一系列环境指示物被筛选出来：包括土地利用（历史演变和实际用途），地质和沿海动态，植被（强调从空间分布及物种丰度来定义栖息地的植物调查），陆生动物（两栖动物、爬行动物、鸟类、哺乳动物、昆虫、软体动物），鸟类和水鸟类（留鸟和候鸟种群），浮游植物和浮游动物（定性及定量研究）。对此区域的调研在2000年和2001年期间进行。根据欧盟自然保护条例的标准，研究人员对已记录的物种和栖息地的保护情况进行了分析。在设计的步行路径得以实施后，该研究通过定期实地观察游览和数据收集，分析该地区的发展演变。
3 研究区域
位于阿尔加维南海岸的萨尔加多泻湖是一个被沼泽地环绕、含盐的小型浅地表水体。它四周被低地环绕，这些低地在雨季时会自然淹没，形成一个面积约150hm2，主要由盐沼、芦苇和灯心草组成的巨大沼泽湿地。这些低地的形成与一条坚实的由沙丘群构成的界线有关，这条线的功能类似于一种在两条水流的交汇处控制水流，并使这一系统与海洋隔离开来的结构。当洪峰过境，泻湖通过河道自然地流入海洋，从而在这几天中，确保了两个相邻水生生态系统之间的连通（Neves, 1999; Pinto et al. 2001）。
地中海气候，海陆交界面以及淡水与海水的交汇处，靠近内陆石灰石土壤和临近多沙多岩石的海岸线，这些特质组合在一起形成了萨尔加多泻湖及其周边地区的生态特征。空间中不同要素的组合体由碎片般排布的多种生态系统所构成的空间嵌合体形成了该地区的景观特征（图01）。当地基底的多样化导致了萨尔加多泻湖边界有大量栖息地的存在。萨尔加多泻湖局部被稠密的以盐土植物为优势种的水生植物群所覆盖，形成大量的芦苇(Phragmnites australsi)和灯心草(Juncus maritimus and Juncus acutsu)斑块。湿地以东毗邻一个高尔夫球场，包括几个生长着香蒲属和沼泽植被的人工小型池塘和湖泊。在湿地的南部边缘，是一个广阔且坚实的沙丘带，约5km长，一片绵延的沙滩保护湿地不受海洋的影响。而湿地向西延伸出的广阔区域，同样受到沙丘带的保护，并被传统意义上的耕地（种有禾谷类作物、橄榄、无花果、杏仁和角豆树）和几个小葡萄园所占据。北边主要是牧场和灌木丛林地以及零散的房屋。该区域的西部边界被另一个湿地所限定，这是一个由当地另一处名为阿尔坎塔里利亚河的入海口所形成的沼泽地，它同时也限制了该区农业用地的发展。
萨尔加多是位于阿尔加维迎风面仅有的沼泽区之一。它一年四季吸引着大量各种各样的鸟类来此。20世纪80年代以来，该地区是公认的特别重要的一处水鸟栖息地（Bolton, 1988; Kelsh, 1987; Pullan, 1988）。在这里纪录在册的有将近150个品种的鸟类（Ministro, 2002; Ministro & Fernandes, 2002; http://www.birdlife.org）。其中一些鸟类，在别处非常罕见，但在这里却很容易见到。在萨尔加多，常常有琵鹭在火烈鸟之中觅食，稀有的紫水鸡（Porphyrio porphyrio）掩藏在芦苇之中。这些鸟类中一部分是候鸟，许多候鸟都把萨尔加多泻湖当作它们南迁途中的“加油站”，而其他的则是留鸟。在迁徙时节和冬季，人们可以看到大量的滨鸟，如各种鹭鸟。稀有的鸟类例如白眼潛鸭[Aythya nyroca (Güldenst?dt, 1770)]，紫鹭[Ardea purpurea (Linnaeus, 1766)]和白琵鹭[Platalea leucorodia( Linnaeus, 1758)]是这里的常见候鸟。而留鸟种群如紫水鸡和黑翅长脚鹬[Himantopus himantopus（Linnaeus，1758）]是这里的重要种群，分别占葡萄牙繁殖种群的21%和5%（Ministro & Fernandes, 2002）。根据欧洲鸟类条例的标准，这个区域应该被划定为特别保护区，从而被纳入“自然2000”的保护区网络中。然而，直到2010年这个地方仍未受到任何法律上的保护。
在历史上，湿地系统已经被人类活动所改变。早期出于农耕需要（主要是获取稻田）对沼泽和洪泛区的垦荒，导致今天整个萨尔加多泻湖和沼泽区域，在20世纪初期（和毫无节制的前几十年中）遍布着一系列的排水沟。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阿尔坎塔里利亚湿地。而在20世纪中期，其他属于萨尔加多湿地的地域也被开垦作为其他土地来使用。当初为了建造一个小型的私人飞机场，还不惜对该区东部的一部分地区进行了排水和填土。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沿着泻湖东部边缘又设置了一个高尔夫球场，并取代了原有的机场用地。逐渐下降的蓄洪能力使得该地区洪水事件频发。在暴雨时节，当水位上升超过自然泄流的高度，这时，上升的水位便会对高尔夫球场的果岭造成水浸伤害。因而作为一种管理策略，人们开挖了一条排水渠（推平了原有的沙丘）将多余的水量排入大海。但这一措施又对动物活动造成了干扰，尤其是在筑巢季节。因此，环境组织和当地报纸都强烈批评了这一新修的排水渠。
萨尔加多所在的阿尔加维沿海是政府指定的低强度利用区（Dias et al., 1997）。虽然在20世纪中后期，该区域的住房增长比较缓慢，但是来自萨尔加多湿地上游几百米的处理厂所排放的污水却严重地影响了整个水生和沼泽生态系统（Dias et al., 1997）。由于自然的水流是非常不稳定的，并且还要受到冬季降雨的限制，因而连续流入的污水便成为了水平衡（旱季100%的输入）的基本组成部分，并且改变水位形成一个长期的淹水区。同时，污水处理厂渐渐无法处理如此多的污水，特别是在旅游季节，因而便排放出大量持续的污染负荷，造成整个生态系统开始出现富营养化。并且研究人员还观察到以有毒蓝绿藻为优势种的浮游植物在这一区域频繁增殖（Fernandes et al., 2001）。自20世纪末以来，在湿地北部和西部集中新建的高尔夫度假村（高尔夫球场、酒店、别墅）的发展也对该地区造成了冲击。而在过去，这些湿地斑块一直被农田所环绕，从而受到了保护。
保护的重要区域，往往要依靠其周围景观来维持生物、水体、营养和能量的循环。乡村空间是多样化的，它看似是一个支离破碎的景观，但对于野生动物而言，它却犹如一处连续的海滨地带，发挥着各种效益。沙丘带联系着两个最接近的沼泽地（萨尔加多沼泽和阿尔坎塔里利亚沼泽），如同沿着海岸线的生态走廊。萨尔多加湿地正是依靠着周边农业缓冲区和高尔夫球场的保护才得以免受住宅区的干扰，从而拥有保护得最好、最重要的水生鸟类栖息地。目前该地区众多传统耕地斑块，有大部分被弃耕，转化成牧场，形成了当地的主要景观，并使得萨尔加多和阿尔坎塔里利亚两处湿地被隔离开来。但是这些斑块连同一小片松树林一起，仍然吸引了各种鸟类和其他物种，并为当地整个景观中野生生物群落的丰富和物种流动的增强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样，为了景观中野生生物和物种的流动，在提升场地的品质方面，高尔夫球场中那些小型的人工湖体斑块似乎也起着重要的作用。虽然在人类占主导地位的基质环境中，传统的景观生态学方法呈现出不佳的生态学效用，但是凭借增加的要素，并在整个景观范围内将这些要素一起协调考虑时，空间异质性渐增，使得传统方法的作用可能会比较显著（Lovell & Johnston, 2009）。
4 以自然为取向的步行路径的设计和指导方针
由于萨尔加多属于地中海气候，又邻近最重要的城市中心，对于游客而言具有很强的吸引力，似乎在整个一年中，这里都是令人感兴趣的地方。因此，所设计的步道便为国内外游客游览该地提供了获取信息的基础，其设计目标是为了让游客能够去欣赏和感受这里的风景以及周围的动植物。同时，该地还为去沙滩（阳光和沙滩是该地区最受欢迎的旅游产品）或休闲徒步旅行的游客修建了步道系统。此外，这一地区还是公认的在国内乃至国际上观察水禽的重要地点，也是地方一级开展环境教育活动的首选基地。由于观鸟者大多出于特定的目的利用该场地，因而设计步道并没有将其视为重要用户。设计师对此建设项目的目标人群同样定位在地方和区域的教育机构。
步道路线的设计建立在研究区域中种群和栖息地总量及特性的基础上，这两者突显出了地区的生态敏感性。并且，无论是从保护自然这一大背景的角度还是从教育和教学的价值来看，这一线路都能够明确该旅游景点的自然价值所在。此外，路线的设计还试图按照基于景观生态学的方法，考虑穿越最有趣的区域或景观要素的可能性，并使游人能够将景观作为一个整体系统去感知，同时去欣赏每一个空间元素以及它们的自然和文化传统。在设计中，设计师优先利用现有道路，以避免开辟新的道路，并且保留通过边际生态系统的路径，以免去穿越生态系统最为脆弱的地区。为了穿过沙丘带，并避免行人和接入步道所带来的踩踏对这一场地造成破坏，设计师提出修建一条架高的通往海滩和停车场的步道，并用木桩围栏来标示沙丘区域（图02-05）。同时，为避免游客进入湿地内部，考虑利用现有抽水设施（一处在农业时代利用这些低地而遗留下来的设施）在盐沼沙丘的边界设置一个开放的观鸟台。
在步道经过开展科普教育的区域处，设计师设置了木质指示牌和张贴露天海报用的构架（图06-08）。该构架是一个协调的整体性构筑，设置了遮阳板便于游客停留并阅读信息。这些信息打印在塑料板上，并夹在由两个亚克力板形成的透明框架内。制作这一构架所使用的材料（木材、不锈钢和亚克力）符合环境的制约条件，并试图将高耐久性（耐恶劣条件）、观赏性和整体性与周围环境相融合。
设计步道分为东西部分，每条长约2km。东步道被设计成一个可回到起点的环形路径，并且通过一条沿海步道或者一条贯穿沙丘带与农田的小路与西步道连接（图01）。设计师筛选了6个关键地点作为主题生境，每条路径3个，根据其占主导地位的土地利用斑块，它们分别代表：农田（对土地的传统利用方式和相关的野生动植物，以及传统建筑和设施，如老式的谷仓和打谷场），松林（一处位于石化峭壁，供养着一个蜜蜂种群并与传统蜂蜜生产活动有关的小地块），阿尔坎塔里利亚沼泽（一处围绕水鸟栖息的河口，以盐土植物为优势种的退化湿地），沙丘带（相当于一个大型的，具有高保育价值的，包含古沙丘的沙丘群），萨尔加多泻湖（水生生态系统及其流域），萨尔加多湿地（拥有代表性水禽的萨尔加多泻湖洪泛区）。设计策略为人们能够通过一条步道，去感受那些和以上生境相关联的独特场地，创造了特有的机会。这一策略的首要目标是帮助保护萨尔加多湿地的生物栖息地，并希望该策略能够提升不同板块在保护自然环境方面的特有意义，以及作为一个整体，综合的系统，在景观功能的发挥上，它们所扮演的角色。
对所选生物种类和栖息地的说明及图示（图09）向来用于辅助研究人员交流成果（Hodges, 2003），并且一些相关文本也为设计步道提供了信息资料的支持。这些海报非常典型，都包含了与各所处主题生境相符合的大体信息。主题观察点应该在参观者面前呈现为一片整体且彼此关联的地方性景观，同时还是一条与科学知识相结合的具有指示性的路径，以刺激和充实游人的头脑。游客对于一块场地理解和与其相关的争论是凭直觉和个人情绪的（Duarte, 2002）。考虑到这一点，设计师的理念便是邀请使用者参与研究对一些特定环境要素的含义的解读，同时形成一个统一的认识。其目的是能够促进关于可持续发展的教育和推动社会和环境意识的扩张。
因此，在科普示意图安装前，项目团队带领了多个导游和学生团体，作为潜在用户的代表，来检验路线的设计是否合理（侧重于安全性和吸引力方面），以及所展示的信息是否切题。从这些实地考察中收集到的意见，便于设计师对设计方案进行进一步调整和修改。
5 项目的实施和该地区的近期发展
萨尔加多地区的自然步道项目在2002年的夏天，由环境部门实施。在施工结束后的第一周，项目团队便组织代表潜在用户的导游来检验设计路线和所展示的信息。而政府机关已开始着手对步道进行维护以及提出了各种改进措施，主要是为了避免行人和车辆对敏感地区的踩踏（图10-11）。
政府部门的风景园林师为了游人能够沿着整个沙丘带边界步行和慢跑，以及穿越某些区域的沼泽地，设计了一条长长的架高步道，并在日后得以实施。新增的步道，现已覆盖了部分原有的自然观察步道，使得游客可以步行穿过几乎整个最初的研究区域。架高的步道包含在一个本土的生态路径内（名为伊科维亚），与其他的沿海步道相连接。此外，场地标示牌所展示的信息最初是用葡萄牙语书写的，但是，自扩建以后已经增加了英文翻译。
时间证明，一些最初的项目方案，尤其是有关结构和所用材料的类型，似乎并不适用于该地区。在项目实施后的近10年来，步道指示牌和信息牌的状况已经变得极其糟糕，对材料的侵蚀和破坏，致使观察步道的质量迅速下降（图06）。
正如所预期的那样，有大量来自中小学、大学、科学研讨会、致力于自然型旅游的地区代理商、环保和社会组织的旅游团，以及在原有目标用户之外的游客，纷纷涌入该地区参观访问。这一场所已经主要被用于当地学校开展环境教育活动，以提升儿童和青少年积极参与社会公益活动的公民品行，并传授可持续发展的意识和技能（Costa, 2008; Costa, 2010）。自步道实施以来，由环境部门出版和建立的辅助参观活动的观光手册和现场导游，连同对步道所处环境进行说明的露天信息牌，一直具有极高的需求量。这个地方也开始渐渐被誉为观鸟圣地，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观鸟者来此参观游览（Domingos, Costa & Tavares, 2010），而阿尔加维旅游指南也常常以此特色来做宣传。
该场地还有另一个新增价值，即为了给项目开发提供支持，在21世纪初期进行的研究触发了该地区的科普趣味性。这些研究发表了大量的硕士论文、博士论文以及研究项目所涉及的议题，如水禽群落（Ministro, 2002）、地质和气候变化（Monteiro, 2008）、关于可持续发展的环境教育（Costa, 2008），以及湿地修复（Domingos, 2011，此外在2010年，一个区域性非政府组织举办的关于湿地保护的科技会议上，萨尔加多泻湖被视为一个最重要的研究案例，受到各方关注。
经过区域和国家环保组织的多年抗议，萨尔加多湿地终于获得了正式的保护地位。在2010年，萨尔加多泻湖被国际鸟盟认定为重点鸟区（Important Bird Area，简称IBA），国际鸟盟是一个致力于保护鸟类及其栖息地，以及全球生物多样性的环境保护组织，该组织希望与公众一起，共同实现地区的可持续发展和对自然资源的良性利用。
萨尔加多泻湖被命名为佩拉沼泽（来源于最近的小镇名，也是该地区的曾用名），被国际鸟盟（http://www.birdlife.org）注册为重点鸟区，编号为PT035。同时葡萄牙本国及欧洲官方部门强制指定该地区为特别保护区（根据欧洲鸟类条例），使得保护工作正朝着更加有效的方向发展。
由于对该地区而言十分重要的公众意识得到提高和改善，其他重要方面也随之受到了影响，例如官方管理策略的强制性改变。同时，泻湖旁的高尔夫球场已受到舆论的广泛关注，并被视为对湿地的主要威胁之一。有人认为来自高尔夫球场的潜在流失物将不断向泻湖增加污染物。不过地方媒体却常常指出人工开挖的水渠可以将泻湖的多余水量排入大海（应高尔夫球管理者的要求，以防止其果岭被水淹），但这一举措多年来一直受到多方强烈的批评。
在2010年，人工水渠不再被允许用于进行水量的处理。目前有关部门在该地区安装了一个被动装置，可以使多余的水量排入大海，并且调节水量使水体处于一个恒定水位。
目前，水污染可能已经成为了该地区栖息地质量的主要威胁因素之一。在过去的30年中，大量废水的排放以及所带来的水体富营养化过程（Soares, 2000; Fernandes et al., 2001）已经对该湿地中珍稀野生动物的生存构成了威胁。水污染所造成的鸟类死亡事件（Pacheco & Teixeira, 2004）在过去的10年中，尤其是每年夏季，一直不断发生。可见，污染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而由污染引起的鸟类肉毒杆菌素中毒则是导致多个夏季数以百计的鸟类死亡的原因。另一方面，经过多年的抗议，废水的排放终于将在2011年开始，由一个新的污水处理厂进行处理。
在某些方面，研究区域中的土地用途已经被改变。游步道所穿越的传统农业用地已废弃了近10年，如今转变成一个牧场。虽然将这些用地改造成高尔夫球度假村是一种可选方案，但是这是在2002年游步道修建之前的情况。现在，场地中分散着各种威胁环境的因素。例如越来越多的宾馆、别墅和旅游公寓正在泻湖东部如火如荼的兴建。
针对该地区的一项管理计划不久将由政府环保部门批准和实施。它将作为管理工作贯彻落实的法律工具，从而确保对湿地内生物栖息地和物种的复兴及保护。该计划是面向参与者的，其目标是要在当地利益相关者的诉求和自然环境的保护之间取得一种协调与保障（Domingos, Costa & Tavares, 2010）。这项本土管理计划被纳入在一个更大的，名为“阿尔加维地区重要海岸滨海湿地生态廊道”的管理计划中，在这里就区域自然保护网络而言，萨尔加多湿地及其前面的沙丘带被看作是最具影响力的高度敏感的栖息地（Gaspar, 2010）。非常重要的一方面是通过正式的指定，生态廊道被官方确定为一个沿海的网络区域，而非一座建筑物，从而确保了海陆环境及其生态系统所提供的服务的连续性。在众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中，诸如合法地挽救湿地周边，因建设发展所形成的地势更低的区域，确保最低的内陆水系能流入泻湖补给水量，以保持繁殖季节洪泛区的水位，以及一个为了更新和控制水质，对大海开放的装置应发挥的作用，这一系列重要问题更是急需规范标准，来指导现场工作。而其他威胁，如飞机和滑翔伞飞过、放牧、踩踏、犬类的捕食活动等，也需要尽快加以管理和控制。
6 结语
沿海泻湖是生物圈中最多产也最富生产力的生态系统。其生态学特性使它能够为人类提供独特的生态系统服务。然而，它们也是地球上最易受到威胁的生态系统之一。研究案例似乎已经证实，在具有多种用途的景观中，建立以自然为取向的旅游设施，对于推动湿地和未被正式保护的重要荒野地区的复兴及保护，是一种富有创造性和非传统的方式。作为一个促进可持续发展的方案，该案例或许说明了这种自然型游步道设施的创建以及相关活动的开展，具有一定的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它对于生态过程以及支撑人类社会特性的社会文化价值的保护与复兴，具有重要意义和推动作用。
萨尔加多湿地已被过去的人类活动所改变。但是现在，它却吸引着葡萄牙和欧洲的珍稀鸟类。正如上文所述，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它被认为是阿尔加维西部地区第二重要的鸟类栖息地（Bolton，1988）。然而，它却是在2010年才被划为重点鸟类区的。以自然为取向的游步道的定型，通过安全性结构和科普教育设施得到了补充和强化，这一形式似乎为用户更好地解读该空间及其魅力所在，提供了渐增的舒适度和多种手段，由此提升了地方和区域的吸引力。设计策略通过一条基于景观理念的步道，为游人能够体验这一独特场地和它重要的自然价值以及文化遗产，创造了特有的机会，同时，还将各个生境连接起来。这一策略不仅关注湿地自身的重要价值，还强调一个整体景观中各要素的相互作用，似乎将公众对于地区重要性的意识，提升到一个更加广阔和全面的高度。因此，由于科普教育活动的成功开展，并通过主管部门所推行的可靠的、整体的环境规划和管理推动该场地得到公认和重视，调节社会经济发展，因此，这一设施似乎对当地栖息地和珍稀物种的保护作出了贡献。即便该场地大部分土地都为私有，出于休闲和娱乐活动目的对公众实行部分开放，一直都是公民享有的权利。
虽然土地利用方式的改变和基础设施的发展，对于荒野地的完整性有着重大影响，但是荒野地区的管理者对周边景观也有少许的管理权。德弗丝、卡伦斯、帕瑞斯（2010）3位学者，围绕印度的3个保护区：甘哈、萨外马多布尔和纳加尔霍雷，提出了“互动区”的概念。这3个保护区及其周边景观之间有着水文、生态和社会经济的互动。直到最近，“自然”②的概念还是制定自然保护相关决策的指导原则。然而，乡村景观往往是多功能的，也就是说，一个特定的地点，可以提供不同的商品和服务，并且不是所有地区都能够提供多种商品和服务（Bennett, Peterson & Gordon, 2009; Willemen et al., 2010）。霍布斯等人（Hobbs et al ，2010）根据管理目标和生态条件，提出了一个多元化的方法，该方法编制了一套指导原则，包括对历史的忠实展现、自然的自主性、生态的完整性和恢复力。特伦布莱（Tremblay ，2008）认为景观的概念在一个可行的尺度范围内，可构成一个适当的分析策略，并结合在多用途场地中野生生物的管理问题，便能共同处理野生动物旅游业的市场营销和规划所要考虑的各项事宜。这些新兴的概念或许有助于今后对萨尔加多湿地的保护。
实际上，对于这块场地，诸如IBA的国际分类并没有提供任何有效的保护地位，但是应该被视为在环境保护上迈出了非常重要的第一步。欧盟正在敦促葡萄牙建立更多的特别保护区，但立法的通过又会严重阻碍旅游业的发展和地方建设等。不过，像建立鸟类特别保护区（SPA）那样去确保该地区的法律地位，并将其纳入到自然 2000网络中，仍是非常必要的，而这也符合欧洲鸟类条例的准则。据预测，萨尔加多管理计划的施行能够调整整个湿地及其周边景观的功能，并推动葡萄牙国内和欧洲当局正式承认其特别保护区地位的进程。特别保护区这一称谓，在巩固为了保护环境和应对那些仍在威胁生态系统的管理状况所制定的策略中，如同一块非常重要的积木。当前，在这种人类占主导地位的景观中，迫切需要基于科学的土地利用规划和管理方案，在环境保护目标和对生态系统服务的民生需求之间取得一种平衡。通过量化和更好地理解当地景观要素，将景观生态学原则融入到这种多功能景观的开发中，希望通过各景观要素的相互配合，来帮助制定和评估与提供多种商品和服务相关的空间策略。
该游步道具有丰富的科普教育功能，是该区域旅游产品的重要部分。虽然它提供游人接触、拥抱自然，增进游人身心健康，且逐渐成为公认的徒步旅游和观鸟游的热门景点，我们仍应对逐渐增加的娱乐休闲活动和涌入的游人数量入对该地区造成的影响保持警惕。步道的休闲功能，连同由步道的设计、维护、用途及使用量等因素，对资源造成影响的类型和程度，将不可避免地引起步道的退化。我们应该研究当地对基于自然的人为活动的承载能力。同时还应监测与控制因现场游人和宠物带来的踩踏与噪音，对生物栖息地及物种造成的干扰。
注释：
①本文多次提及各类湿地，原文中出现与湿地相关的词语有Wetland，marsh，lagoon，fen。Wetland泛指广义湿地；marsh为狭义湿地，尤指水陆过渡地带的沼泽区域；Lagoon为泻湖，尤指由沙丘、珊瑚礁与海隔开的咸水湖；Fen为碱沼，土壤为碱性、中性或弱酸性泥炭土的区域的沼泽地。
②这里的自然是指事物所呈现出来的自然的性质或状态。
③本文由费尔南德斯博士葡萄牙文撰写，英文编辑为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肖恩 帕汀（Shawn Partin）。
参考文献：
Bilz, M., Kell,S.P., Maxted, N., & Lansdown,R.V. (2011). European red List of Vascular Plants. Luxembourg: Publications Office of the European Union (IUCN).
Balmford, A., Beresford, J., Green, J., Naidoo, R., Walpole, M., & Manica, A. (2009). A global perspective on trends in nature-based tourism. PLOS Biology, 7, 1-6.
Bennett, E.M., Peterson, G.D. & Gordon, L.J. (2009). Understanding relationships among multiple ecosystem services. Ecology Letters, 12 (12), 1394-1404.
Bolton, M. (1988). Bird use of wetlands in the western Algarve. The A Rocha Observatory: 37-45.
Burley, J., Fernandes, J., & Cabeleira, H. (2006. Evolution of a Hemerobiotic Environment in Algarve, Portugal: European Union Influences. Mooney, P. F. (ed.) In: Shifting the Ground-Landscape Architecture in the Age of the New Normal/Lárquitecture de paysage à l′ére de la Nouvelle Normal, CSLA/CELA 2006 Conference, June 14-17, 2006, Vancouver B.C. Canada: 32-37.
Costa, H.C.G. (2008). Contributo das saídas de campo na Lagoa dos Salgados para identifica??o de indicadores de sustentabilidade. University of Algarve, Master Thesis on Geology and Biology.
Costa, H.C.G. (2010). Educa??o Ambiental na Lagoa dos Salgados. Seminário “Diversidade de Zonas Húmidas-o caso da Lagoa dos Salgados” Abstracts book.
DeFries, R., Karanth, K.K., & Pareeth, S. (2010). Interactions between protected areas and their surroundings in human-dominated tropical landscapes. Biological Conservation, 143 (12), 2870-2880.
Dias, J.A., Teixeira, S. B. & Ferreira, O. (1997). Seminário sobre a Zona Costeira do Algarve-Livro Guia da Excurs?o. Eurocoast Portugal: 23-24.
Domingos, L., Costa, L., & Tavares, J.P. 2010). Estratégias de conserva??o da Lagoa dos Salgados. Seminário “Diversidade de Zonas Húmidas-o caso da Lagoa dos Salgados” Abstracts book.
Domingos, V.L. (2011). Recupera??o e valoriza??o de lagoas em zonas húmidas: o caso da lagoa dos Salgados. University of Algarve, Faro, Landscape Architecture Master Thesis.
Duarte, I. (2002). Projecto de Trilhos de Interpreta??o Ambiental na Herdade da Coitadinha, Barrancos. University of évora, Landscape Architecture Final Project.
Fernandes, J. et al. (2001). Percurso de Interpreta??o Ambiental da Praia Grande e zona envolvente Project Report, Universidade do Algarve, Faro.
Gaspar, P. (2010). Plano de Gest?o e Valoriza??o do Corredor de Zonas Húmidas entre Arma??o de Pêra e o Anc?o-Lagoa dos Salgados. Seminário “Diversidade de Zonas Húmidas-o caso da Lagoa dos Salgados” Abstracts book.
Hobbs, R.J. et al. (2010). Guiding concepts for park and wilderness stewardship in an era of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 Frontiers in Ecology and the Environment, 8, 483–490.
Hodges, E. R. S. (2003). The Guild Handbook of Scientific Illustration. Guild of Natural Science Illustrators Inc., Washington DC, 2a Ed..
Kelsh, R. (1987). Stilts and herons at Vale de Parra. The A Rocha Observatory: 5-6.
Lane, B. (2005). Sustainable Rural Tourism Strategies : A tool for development and conservation. Interamerican Journal of Environment and Tourism, 1, 12-18.
Lovell, S.T., & Johnston, D.M. (2009). Designing Landscapes for Performance Based on Emerging Principles in Landscape Ecology. Ecology And Society, 14 (1), 44. [online] URL: http://www.ecologyandsociety.org/vol14/iss1/art44/.
Ministro, J. S. (2002). A importancia da avifauna na gest?o sustentável da Lagoa dos Salgados. University of Algarve,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Degree Final Project.
Ministro, J.S. & Fernandes, J. (2002). Avifauna Nidificante na Lagoa dos Salgados (Algarve, Portugal): valor de conserva??o e medidas de gest?o. Airo 12, 17-24.
Monteiro, A.M.R. (2008). Registo paleontològico das altera??es ambientais-aplica??o didáctica do uso de fòsseis de foraminíferos (Lagoa dos Salgados – Sul de Portugal). University of Algarve, Master Thesis on Geology and Biology.
Neves, M. (1999). Qualidade da água na Lagoa dos Salgados. University of Algarve,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Degree Final Project.
Pacheco, C & McGregor, P. (2004). Conservation of the Purple Gallinule (Porphyrio porphyrio L.) in Portugal: Causes of decline, recovery and expansion. Biological Conservation.
Pinto, C., Gaspar, P. & Teixeira, S. B. (2001). Influência marinha na qualidade da água de uma lagoa costeira eutrófica (Lagoa dos salgados, Algarve-Portugal). Pangea 01-Actas. Universidade de évora.
Pullan, R. (1988). Results of the reconnaissance survey of thewetlands os the western Algarve. The A Rocha Observatory: 7-15.
Soares, M.S. (2000). Balan?o hidrológico da Lagoa dos Salgados. University of Algarve,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Degree Final Project.
Tremblay, P. (2008). Wildlife in the Landscape: A Top End Perspective on Destination-Level Wildlife and Tourism Management. Journal of Ecotourism, 7 (2-3), 179-196.
UNEP (2008). Biodiversity and Ecosystem Services: Bloom or Bust? UNEP, Finance Initiative.
Vail, D., & Hultkrantz, L. (2000). Property rights and sustainable nature tourism: adaptation and mal-adaptation in Dalarna (Sweden) and Maine (USA). Ecological Economics, 35, 223-242.
Willemen, L., Hein, L., van Mensvoort, M.E.F. & Verburg, P.H. (2010). Space for people, plants, and livestock? Quantifying interactions among multiple landscape functions in a Dutch rural region. Ecological Indicators, 10 (1), 62-73.
作者简介：
雅仙达 费尔南德斯/女/博士/葡萄牙阿尔加维大学科学与技术学院教师
译者简介：
熊瑶/1983年生/女/博士/南京林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讲师（南京 210037）
校对简介：
杨云峰/1981年生/男/博士/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学院讲师/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访问学者/本刊特约编辑/YouthLA核心编辑（南京 210037）
《风景园林》2012第2期导读
Leave a Re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