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现代风景园林学科的先驱杜比亚戈Т.Б.生平及成就

杜安
DU An

摘要: 塔季扬娜·鲍里索夫娜·杜比亚戈（ДубягоТ.Б., 1899—1959年）是俄罗斯现代风景园林学科的先驱，著名的风景园林教育家和实践家。她创立了前苏联第一个城市及居民区绿化专业，出版了第一部俄国传统园林史论专著。她开创了俄罗斯历史园林古迹修复学派，一生完成了大量优秀的风景园林设计作品，在该国风景园林界享有极高的声誉，在国际上也享有一定的知名度。由她制定的前苏联城市及居民区绿化专业教学大纲曾在我国现代风景园林学科创建初期发挥过应有的历史性作用。

关键词：园林教育；学科史；城市及居民区绿化；园林艺术；历史园林；城市绿地系统；园林设计

Abstract: Tatyana Borisovna Dubyago (ДубягоТ.Б., 1899—1959) was a pioneer of moder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nd an outstanding landscape architecture educator and practitioners in Russia. She was the first one who founded the specialty of cities and neighborhoods greening in Soviet Union and published the first monograph of Russia’s traditional landscape history. She created the school of Russian historic gardens relics repair and contributed a large number of brilliant landscape architecture designs, making her a famous landscape Architect both in Russia and the world. Her syllabus of the Soviet Union cities and neighborhoods greening specialty had played a historically important role in affecting our establishment of China’s moder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discipline.

Key words: Landscape Education; Disciplinary History; Urban and Neighborhood Greening; Landscape Art; Hitorical Garden; Urban Green Space System; Landscape Design

1 杜比亚戈Т.Б.生平

俄罗斯现代风景园林学科的先驱杜比亚戈Т.Б.教授（图01）1899年3月5日出生于沙俄旧都圣彼得堡（苏联时期称“列宁格勒”）。时值俄国十月革命前夕的动荡年月，也许是深受圣彼得堡这个欧洲园林艺术之都的深深濡染，杜比亚戈幼年即表现出对造园的浓厚兴趣和高超的绘画天赋。然而当时国内并没有一所大学开设风景园林专业，于是她选择进入列宁格勒市政建设学院（现圣彼得堡建筑工程大学）建筑系城市规划专业学习，因为那里开设有一些和造园相关的课程。1926年杜比亚戈完成了毕业设计“列宁格勒州沃罗达尔斯基区域规划”（Планировка части Володарского района）的答辩，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并留校任教，担任居民区规划教研室讲师，同时进入列宁格勒市政府下设的规划委员会兼职从事城市规划工作。

1933年，在斯大林领导下的苏维埃政府加速国家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大背景下，当时的列宁格勒林学院（现圣彼得堡林业技术大学，图02）从市政建设学院和农学院（现圣彼得堡农业大学）抽调师资，依托其历史悠久的林业系，设立了前苏联第一个城市绿化建设专业（1945年后改称“城市及居民区绿化专业”，озеленения городов и населенных мест），并成立了相应的教研室[1]。年轻的杜比亚戈作为师资骨干，受命负责教研室的筹建，由此开启了她在列宁格勒林学院26年的教学、科研与实践生涯。期间，1941年，杜比亚戈在列宁格勒林学院通过论文答辩，获得前苏联第一个园林绿化领域的科学副博士学位；1952年，她又获得当时苏联唯一一个该领域的科学博士学位①。自卫国战争结束后的1945年直到1959年逝世，她一直担任列宁格勒林学院城市及居民区绿化专业的负责人，同时也是前苏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该领域唯一的一名教授和学科带头人（苏联的教授很少，通常一个专业学科只有一位教授），为俄罗斯现代风景园林学科的建立和发展倾注了毕生的心力。

2 主要成就

2.1 俄罗斯现代风景园林学科教育领域的成就

杜比亚戈是前苏联城市及居民区绿化专业的创始人。卫国战争前，列宁格勒林学院虽然已经设有当时苏联唯一的城市绿化建设专业，但彼时该专业隶属林业系，尚缺乏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性，教学体系也不甚完善，仍是在摸索中前行[2]。1945年卫国战争结束后，前苏联各城市的恢复重建工作如火如荼的展开，全国各地都亟需大量的建筑、城市规划和园林绿化方面的工程技术人员，在此背景下，列宁格勒林学院正式组建了城市绿化建设系，同年改称城市及居民区绿化系，杜比亚戈担任系主任及园林艺术教研室主任。1946年该系招收了战后的第一届新生70名[1]。杜比亚戈主持制定了城市及居民区绿化专业的第一部教学大纲，并编写了园林艺术史、景观艺术理论、居民区绿化、历史园林修复等核心课程的讲义。根据教学计划，前苏联的城市及居民区绿化专业学制5年，特点是每年暑期都安排生产实践活动，学生毕业后完全具备所学专业的业务工作能力。

作为一名杰出的风景园林教育家，杜比亚戈具有与生俱来的教学天赋。她理论功底扎实而又学识渊博，在园林绿化和城市建设实践领域经验丰富，讲课生动，喜欢旁征博引，循循善诱，具有启发性，深受学生的喜爱，一度被誉为是列宁格勒林学院里最博学的学者。她善于激发学生的创造力和学习热情，同时鼓励教研室的青年教员在教学之外开展科研工作。

杜比亚戈十分重视生产实践，在她带领下，师生们出色完成了古比雪夫水电站环境景观的规划工作、列宁格勒历史园林古迹的修复工作以及战后在列宁格勒新建的一大批园林绿化项目。到她逝世前，由她亲自指导的学生毕业设计共计300多件，其中大约12%的项目被付诸实施。这些毕业设计作品一度被认为是前苏联园林绿化教学成功的典范，“它们总是很新颖，在解决实际问题方面具有原创性” [2]。

作为风景园林方面富有经验的学者和教师，杜比亚戈高度重视学生与知名建筑师、艺术家和科学家之间的交流协作，并努力为他们沟通创造机会。她还首次组织了系里师生对波罗的海沿岸国家的风景园林考察活动，和当地专家交流，让他们熟悉波罗的海地区的城市和公园，尤其是重新认识传统的造园手法并且尽量丰富他们的植物学知识，促进他们的全面成长。

杜比亚戈还十分注重风景园林学科方面的图书、资料搜集工作，在她倡导下，列宁格勒林学院图书馆建立了由建筑学，城市规划学和风景园林学3个方向的文献所构成的资料室，收集了很多珍贵的图文资料，为系里的教学科研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正是得益于杜比亚戈高超的业务能力和领导艺术，列宁格勒林学院成为前苏联风景园林学科的教学和科研重镇，在包括中国在内的当时社会主义阵营的风景园林高等教育中发挥着重要的影响力。

值得一提的是，1949年中苏建交后，前苏联在上世纪50年代派出大量援华专家。杜比亚戈所在的列宁格勒林学院也派出了多名学者到北京林学院等高校指导教学科研工作。遗憾的是，由于常年的超负荷工作，晚年的杜比亚戈一直疾病缠身，加上当时园林专业在中国尚不受重视，她终究未能跟随同事一起来到中国支援园林绿化科教事业，因此杜比亚戈的名字在中国园林界也鲜为人知。但是，由她制定的城市及居民区绿化专业教学大纲几经辗转，1951年被中国教育部获得，在当时号召全面学苏的背景下，最终成为北京农业大学和清华大学合办的造园组开设专业课程的指导性纲领，在中国现代风景园林学科建立的初期发挥了应有的历史性作用[3]。1957年底赴前苏联攻读园林绿化方面副博士学位的郦芷若先生曾经回忆：“当时前苏联的林业院校中，列宁格勒林学院最具权威性，城市绿化方面唯一的一位教授（杜比亚戈）也在列宁格勒林学院，由于她身体欠佳未能接受我这个中国留学生。”② 郦芷若先生于1961年学成回国，而在此之前的1959年，杜比亚戈教授已与世长辞。

2.2 俄罗斯传统造园史研究领域的成就

杜比亚戈是俄罗斯传统造园史研究的奠基人。她于1952年提交的博士论文：《17世纪至18世纪上半叶的俄罗斯园林艺术》（Русское садово-парковое искусство XVII – первой половины XVIII столетий）是俄国传统园林史学的开山之作[4-5]。在此之前，前苏联的园林史研究只是从属于建筑史著作中的一些章节，往往仅限于对个别艺术作品的泛泛介绍，几乎还没有学者出版过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本国园林史。杜比亚戈治史之成就得益于她在教学、科研与实践中的长期积累，可谓厚积薄发。她不同于那种终日埋首于书斋典籍里的理论家，她注重客观实际的调查研究，绝不以论代史，人云亦云。由于没有前人的积淀，为了完成博士论文，她的考察足迹几乎遍及当时苏联现存的所有历史园林以及遍布列宁格勒的各个博物馆、档案馆，以获取第一手研究资料[2]。据杜比亚戈的研究生，现圣彼得堡林业技术大学资深教授博戈瓦娅И.О.（Боговая И.О.）回忆，当年杜比亚戈论文答辩时，评审委员中不乏当时苏联最著名的建筑师格里姆Г.Г.（ГриммГ.Г.）和特维尔科伊Л.М.（ТверскойЛ.М.）等，他们都对这部论文在俄罗斯传统园林史学领域的开创性贡献和方法论意义给予了极高评价。③

杜比亚戈将理论、历史与实践有机结合，一生出版了很多著作，其中既有关于风景园林历史与理论的学术论文、专著，也有供师生学习的教材、讲义、教学参考书等，可谓著作等身。但她最重要的一部著作是在她去世之后出版的。1959年杜比亚戈因病逝世后，前苏联建筑科学院的一批院士建议把她一生中所有的园林艺术史论文稿都整理出版，这便是1963年在列宁格勒出版的被誉为“俄罗斯园林史学界传世之作”的《俄罗斯的规则式园林》（Русские регулярные сады и парки）一书[6]。在院士们联名寄给出版社社长的推荐信中写到：“这部书稿将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研究俄罗斯园林建筑文化方面最有价值的文献，像如此详细和独特的研究在解决我们国家历史园林保护问题上是极其有意义的” [2]。当时苏联的园林艺术专著很少，建筑科学院的倡议信引起了学术界的共鸣，此书因此具有一定的国际影响，被欧美国家许多大学的专业图书馆和资料室收藏。当然，由于当时的种种条件限制，这部书稿只是整理了杜比亚戈全部园林史遗作中关于规则式园林的部分，她关于俄罗斯自然风景园以及其他园林类别的论述至今封存在圣彼得堡林业大学图书馆里，有待后人将其继续整理出版。

杜比亚戈的开创性成就带动和激发了俄罗斯传统造园史研究的繁荣，在她之后，一大批园林艺术史论专著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重要著作如1969年出版的《莫斯科皇家园林》（Дворцово-парковые ансамбли Москвы,作者叶万古洛娃О.С. Евангулова О.С.）、1988年出版的《俄罗斯园林》（Русские сады и парки，作者韦尔古诺夫А.П.Вергунов А.П.，戈罗霍夫В.А.Горохов В.А.）以及中国读者所熟知的1984年出版的《世界公园》（Парки мира，作者戈罗霍夫В.А.Горохов В.А., 伦茨Л.Б.Лунц Л.Б.）等[7]，它们都从杜比亚戈的著作中汲取过养分，把俄罗斯园林历史与理论研究推向了新的高度。

2.3 俄罗斯历史园林古迹修复领域的成就

在当今历史园林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修复领域，俄罗斯苏联学派以其独特的理论体系和二战后杰出的实践成就而独树一帜，杜比亚戈正是这一学派的开创者。

早在20世纪30年代，受列宁格勒市政府文化教育局的委托，杜比亚戈艺高人胆大，独立主持了彼得大帝所钟爱的皇家花园——夏花园的修复工程。夏花园（图03）坐落在列宁格勒市中心涅瓦河畔，它始建于1704年，是圣彼得堡的第一座花园，在俄国园林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1824年起，夏花园成为一座开放式的公共园林，深受市民喜爱，然而1877年的一场突如其来暴风雨将其几乎彻底摧毁，此后它又经历了数十年动荡的革命岁月，到杜比亚戈接手时早已一片荒芜[8]。杜比亚戈在充分研究了大量的档案资料基础上，分析出了花园最初的结构布局，她列出了工程所需的文献清单，制定了夏花园的恢复方案，修复了花园南、北两个出入口以及沿着天鹅运河的一系列古迹，恢复了园内原有的水池、茶室和丛林、花坛以及林间空地，在规划图纸上圈定了数十尊意大利雕像以及座椅的点位。经由她的妙手，这座优雅的古典园林得以脱胎换骨，重展风姿。夏花园的成功修复是杜比亚戈带领师生历经多年艰辛所完成的，取得了巨大的教学意义。

1941年，杜比亚戈提交的副博士论文《夏花园的修复》（Реставрация Летнего сада）是该领域技术理论与实践的集大成者。她依托实际工程案例，总结出修复历史园林的基本模式和要则。她认为：进行修复工作之前首先应该全面了解历史园林的特性，以便获取到有关其状态的详尽数据。这些特性包括：土壤条件、地形以及土层、水流系统、道路网和场地、清点植物（特别是古树名木）、建筑物、小品和雕塑等。应该尽可能从图书馆、资料室，博物馆中大量搜集平面图，版画，历史照片等等，即是能反映恢复对象在不同存在时期状态的全部自然和文史资料。她大胆提出：保护历史花园最有效的措施便是建造新的缓冲花园，应将缓冲花园置于紧离历史建筑群最近的，自然条件良好的地方，使花园在短期内有完善的设施。她提醒：修复历史园林绝不能仅仅着力于宫殿、凉亭等建筑单体的重建和装饰，而是应将其置于整个园林环境中综合考虑制定整体的恢复方案，在修复中保护乔灌木植被与建筑单体之间合理的尺度关系[9]。这部论文经过10年的不断修改补充，于1951年由苏联建筑文献出版社出版，至今仍在国内外被不断引用。

卫国战争期间，列宁格勒几乎所有的皇家园林建筑群都遭到严重破坏。在战后重建过程中，作为苏联历史园林修复方面最具权威性的人物，杜比亚戈担任了彼得宫、奥拉宁鲍姆、巴甫洛夫园、加特契纳等众多著名园林修复工程的专业咨询总顾问。她还亲自制定了皇村叶卡捷琳娜园修复工程的总体方案并付诸实施，最终取得了成功[10]。

1990年，圣彼得堡历史中心区及相关古迹群作为一个整体列入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名录，这其中凝结着杜比亚戈教授的心血和汗水。

2.4 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领域的成就

作为大学教授，杜比亚戈并非严格意义上的职业设计师，但在其并不长久的一生中，又被教学和科研占据了大部分时间的情况下，她依然完成了众多优秀的设计作品。大学毕业后，她在市规划委员会兼职，这段时间充分发挥了她作为城市规划师的天分。20世纪30年代，她参加了列宁格勒保护规划的前期工作，独立承担了奥赫塔（Охта）区域及涅瓦河右岸历史区域的保护性规划。

1941年，前苏联卫国战争打响，列宁格勒遭受德军惨烈的炮火围困长达900余天，这期间，包括杜比亚戈在内的林学院的部分师生被分批疏散到中亚地区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她短暂担任塔什干城市绿化部门负责人。在此期间，杜比亚戈带领学生进行了大量生产实践工作，她对塔什干的城市绿地系统进行了重新规划，设计了著名的乌兹别克斯坦农业技术学院植物园，塔什干铁路工人花园等，还完成了大量城市道路绿化设计。至1944年重返列宁格勒复校前夕，她结合工作共发表了15篇有关乌兹别克斯坦城市绿化建设的论文，这是苏联园林学界第一次关注中亚地区城市园林绿化，为该地区园林事业的发展指明了方向：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今天的塔什干已成为中亚地区名符其实的花园城市。

杜比亚戈在园林设计方面最重要的作品是位于列宁格勒市南部的莫斯科区的著名文化休息公园——莫斯科胜利公园（Московский Парк Победы，图04）[11]。该公园面积68hm2，主入口设在列宁格勒国际机场通往市区的主干道——莫斯科大街上，如今是该市的地标性公园（图05）。公园的原址是列宁格勒造砖厂。卫国战争前夕的1939-1940年间，杜比亚戈已经受命完成了将砖厂改建为一座文化休息公园的规划方案。战争期间，遭受围困的列宁格勒城内的军民死亡人数巨大，砖厂被改为该市最大的临时火葬场。由于火葬场承受力每天都达到极限，竟有多达10—60万人（据来源不同的统计数据）被就地掩埋在这片场地下。战争结束后，公园的建造按原计划推进，杜比亚戈对方案做了适当调整，更突出其纪念意义。公园于1946年建成开放，被命名为莫斯科胜利公园，以纪念战争胜利，缅怀死去的军民，因此具有特殊的政治意义。作为前苏联文化休息公园的典范之一，杜比亚戈采用了典型的规则式与自然式相结合的规划方法——即混合式园林手法。这是一座具有鲜明的苏联风格的园林，地块呈正方形，四边种植规则的行道树。东西向的中央林荫大道从主入口贯穿全园，两侧设有纪念英雄雕像；设有多条与之垂直的园路，道路的交叉口布置有纪念空间，一些池塘的驳岸线也笔直规整。而在园林的自然风景式部分，布有开阔的草坪、茂密的丛林、弯曲的园路，一些纪念碑和艺术雕塑点缀其间，营造出休闲放松的场所。公园环境优美、设施齐全，设有电影院、体育运动场、露天演奏台、咖啡馆和阅览室等，是圣彼得堡市民喜爱的休闲场所。值得一提的是，杜比亚戈在规划公园的自然水系时还特别充分利用了战时留下的众多防御沟壑。

杜比亚戈技艺全面，在城市规划、建筑设计、园林设计、古迹修复、绘画等方面都有着很深的造诣，一生获得各类设计奖项无数。20世纪50年代在一次乌拉尔地区的城市公园项目的全国竞赛中，她领衔的列宁格勒林学院团队所创作的方案包揽了前两名的好成绩，并在首届全苏联女建筑师建筑科学工程展上展出，她因此被苏联建筑师协会授予最高荣誉奖[2]。

3 结语

2009年，杜比亚戈教授诞辰110周年之际，她的纪念碑在圣彼得堡林业技术大学主楼揭幕，自同年起，由该校主办，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风景园林学国际研讨会已经举办了数届。现任圣彼得堡林业技术大学风景园林系主任梅利尼丘克 И. А.（Мельничук И. А.）在一篇纪念文章中写道：“毫无疑问的，杜比亚戈教授受人敬重，她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她的一生极其有原则性，她认真负责地培养我们的学生，各国的专家都承认她的威望⋯⋯她在城市规划方面具有优秀的专业素养，在风景园林创作方面具有超人的天赋和极强的艺术表现力，她是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真正掌握了风景园林学科的本质的杰出教育家和实践家。”[2]这大概代表了当今俄罗斯风景园林界对杜比亚戈这位杰出女性的一生最中肯的评价。

 

注释：

①前苏联和俄罗斯的科学博士学位不属于高等教育范畴，获得副博士学位者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通常5-10年成为某一学科学术带头人之后，有权申请科学博士学位答辩，如通过，可获得科学博士学位证书。

②引自《风景园林》学刊2009年第4期在第59页刊登的专题——“中国现代风景园林60×60”中，对郦芷若先生的访谈。

③根据作者2007年8月与博戈瓦娅И.О.教授的讨论记录。

④图片来源：图01由俄罗斯国立圣彼得堡林业技术大学风景园林系资料室提供；图03引自参考文献[8]；图04引自参考文献[7]；其余图片由作者拍摄。

 

参考文献：

[1]杜安,林广思.俄罗斯风景园林专业教育概况[J].风景园林, 2008,(2):48-52.

[2]Мельничук И.А.,Цымбал Г.С,Трубачева Т.А.,Пименов К.А.,Смертин В.Н.Значение творческого наследия Т.Б. Дубяго в развитии ландшафтной архитектуры в России. [R].СПб,2009.

[3]陈有民.纪念造园组(园林专业)创建50周年[J].中国园林, 2002,(1):4-5.

[4]Дубяго Т.Б. История Садово-паркового искусства. Конспект лекций: Публикации и документы. Научный сборник/НБА PAX; отв.ред. Алексеева С.Б., сост. авт. вступ. Беляев П. С. [M].СПб.: Аема, 2007.

[5]Мельничук И.А.Дубяго Т.Б.Посвящается 110-летию со дня рождения Татьяны-Борисовны Дубяго. [C].СПб.: Изд-во Политехи.ун-та, 2009:306

[6] Дубяго Т. Б. Русские регулярные сады и парки[M].Ленинград,1963.

[7] Горохов В А, Лунц Л Б. Парки мира[M]. Москва,1984.

[8] 杜安.北方的荣耀——俄罗斯传统园林艺术[M] .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3.

[9]Дубяго Т. Б. Летний Сад. [M].Л.: Гос.изд-во лит-ры по строительству и архитектуре,1951:156.

[10]杜安,岳强.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的俄罗斯传统园林艺术[J].中国园林,2013,(1):115-120.

[11]杜安,赵迪.俄罗斯大型纪念性城市广场及其景观特色研究[D]//中国风景园林学会.2013年会论文集(上册).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3:335-339.

 

作者简介：

杜安/1982年生/男/江苏人/俄罗斯国立圣彼得堡林业技术大学风景园林学硕士/上海市园林设计院有限公司主创设计师/研究方向：前苏联及俄罗斯风景园林（上海 200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