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法国风景园林行业中的女性

摘要：女性一直在风景园林行业发展中占有一席之地。欧洲以及法国的主要风景园林协会、联盟，都有女性积极参与，虽然并未官居要职，但数量上占有较大比例。对法国风景园林教育研究、设计实践的发展，女性都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对具有代表性的法国女风景园林师做了梳理与介绍，总结法国当代风景园林行业内女性的发展状况特征。未来，女性将在风景园林领域内持续发挥重要作用。

关键词：风景园林；法国；女性；设计实践；从业特征

Abstract: Women had alway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Many women participated positively i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ssociations in Europe and France. And there was a large proportion of female participation, although not an important position. Undeniably, women played an important promoting role in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research and design practice of French landscape architecture. So this paper introduced and analyzed some representative French women landscape architects to summarize characteristics of women status in the development of contemporary French landscape architecture. Women will continuously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field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in the future.

Key wor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France; woman; landscape practice; employment condition

杨鑫 / YANG Xin

(意)卢卡·玛利亚·弗朗西斯科·法布斯 /(Italy)Luca Maria Francesco Fabris

闫梦雨 / YAN Meng-yu

1 女风景园林师的发展情况

女性一直以来都与自然、地球与土地相关联，这种联系甚至可以追溯到大地女神盖亚(Great Mother Goddess Gaea)的时代。在希腊神话中，德墨忒耳(Demeter)是掌管农业的谷物女神(也称丰饶女神)，照看着土地的农业耕种和自然的季相变化。这些神话形成了女性与自然、土地之间的一种文化关联，进而便是女性与花园、园艺密不可分的联系。托马斯·艾伦(Thomas Allen)在1846年写道：“当我看到并不富有的居民家中，有一个装饰着灌木和鲜花的庭院，虽然小，但布局和维护得很好，我便认为一定存在着一个更好的、看不见的证明，那就是一颗温柔的心和一个和谐的家庭。”从花园到郊区，甚至整个国家，女性都在设计、养育和重塑着景观[1]。

1790—1830年，女性作者出版了大量植物学与园艺学的书籍[2]。到1900年，小花园的设计都是女人的主宰领域，从“一颗温柔的心”预示着女性未来在风景园林专业领域的权力和影响力。20世纪头20年，女性逐渐在设计类的行业领域内占有一席之地，包括建筑、室内设计、风景园林等，但是只占少数[3]。近一个世纪之后的今天，风景园林行业内的女性不仅人数在增长，也开始有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和影响力。

英国国际顶尖的艺术类出版商菲登出版社(Phaidon Press)2015年即将策划出版的《30:30 Contemporary Landscape Architecture—Who are the 60 most interesting and significant landscape architects today?》一书中，受邀的60位国际知名风景园林师中，约1/4是女性。

欧洲风景园林行业内，女风景园林师的地位越来越突出。欧洲风景园林教育联盟(European Council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Schools, ECLAS)执行委员会的15名成员中，有10位是女性[4]。欧洲风景园林协会(European Foundation for Landscape Architecture，EFLA)的主席也是女性，执行理事会中有1位女性，3位男性[5]。这些女风景园林师作为不同国家的代表，在欧洲风景园林行业发展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法国风景园林联盟(Fédération française du paysage, FFP)共有会员650多名。主席委员会中没有女性成员，执行委员会的25名成员中，有9位女性，其中一名女性为代表成员[6]。法国国家风景园林顾问协会(Association des paysagistes conseils de l’état，APCE)共有142名成员，其中包括69名女性[7]。

凡尔赛国立高等风景园林学院(E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u Paysage de Versailles，ENSP)是法国最著名的风景园林专业院校。学校领导小组4位成员中，有3位是女性，但主要负责人是男性。教师团队共有30名成员，女性教师11名，占到37%，6位教授中有2位是女性[8]。法国波尔多国立建筑与风景园林学院(Ecole supérieure d’architecture et de paysage de Bordeaux，ENSAP Bx)主要管理委员会成员有26名，包括教师和学生，其中包含7位女性教师和3位女性学生[9]。法国布卢瓦国立高等自然与风景园林学院(E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e la Nature et du Paysage. Blois，ENSNP)的11位主要人员中有7位是女性[10]。

在法国当代风景园林行业内最活跃的设计机构中，由女性单独或合作主持的比例很高，她们在实践领域与学术领域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虽然女性在很多领域的贡献都存在着斗争，但在风景园林行业内，女性一直发挥着重要的作用[11](表1)。

表1 法国女风景园林师主持的较有影响力机构情况列表[12-16]

图1 波提耶尔·申内生态街区(作者摄)

图2 大西洋花园(作者摄)

图3 里昂河岸景观(作者摄)

图4 范斯尼郊野公园(作者摄)

2 具有代表性的法国女风景园林师

2.1 凯瑟琳·莫斯巴克

在法国风景园林行业内，可以说凯瑟琳·莫斯巴克(Catherine Mosbach)是目前最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女风景园林师。她是法国杰出的女风景园林师，美国景观设计师协会(ASLA)的国际会员，1993年获得Le Moniteur的规划整治奖提名，1995年获得法国环境部景观奖提名。曾凭借法国波尔多植物园作品，获得了2003年罗莎·芭芭(Rosa Barba)欧洲景观设计大奖，以及美国风景园林师协会ASLA大奖。2005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举办的国际性展览“巨潮：建构当代风景园林”中展出设计作品，2008年在西班牙贝乌拉斯·维斯卡基金会(Beulas de Huesca foundation)的艺术与自然中心(CDAN)展出其代表作品[17](图5、6)。除设计领域之外，作为法国重要风景园林杂志《Pages Paysages》的创始人、主编，以及宾夕法尼亚艺术学院(University of Penndesign)的客座教授，莫斯巴克在学术研究领域与行业教育领域都具有一定影响力。

图5 波尔多植物园水生花园(作者摄)

图6 波尔多植物园入口广场(作者摄)

莫斯巴克出生于法国东北部阿尔萨斯(Alsace)区的一个村庄，那里土地保护得非常好，村与村之间每隔2km就分布有田地。整个地区就像一个大公园，其间点缀着充满浪漫情调的房子。正是这样的对大自然的印象，莫斯巴克开始了风景园林师学习之路[18]。莫斯巴克于1982年毕业于斯特拉斯堡(Strasbourg)的路易·巴斯德大学(Louis Pasteur)物理化学系的自然与生命科学专业，并于1986年在凡尔赛国立高等风景园林学院获得法国国家风景园林师文凭，1990年又在法国社会科学院历史与文明学科领域里获得了一个研究生文凭。从1987年开始，莫斯巴克与其凡尔赛学院的教授米歇尔·高哈汝(Michel Corajoud)合作创办了《Pages Paysages》杂志，并担任编辑。杂志每一期都讨论现代风景园林的一个特定主题[19]。

莫斯巴克风景园林之外的专业教育背景，在其设计理念形成的过程中产生了重要影响。她的设计思考时间很长，图纸非常概念抽象，从思想、语言到图纸，莫斯巴克都有很多哲学层面的深入思考和推理，这些都与她的专业背景有关[20]。她的很多作品中，能够从生命科学的广度与深度去思考诸如气候变化、环境改善、土地等风景园林议题，关注大尺度的城市问题以及城市风景园林设计的新层面，主张设计应突破视觉边界，并超过边界，同时结合变化，揭示风景园林的本质结构。

2.2 佛罗伦思·梅歇尔

佛罗伦思·梅歇尔(Florence Mercier)是欧洲和法国本土非常具有影响力的女风景园林师，也是较早进行风景园林实践，并有大量作品实践成功的设计师。她的教育背景与莫斯巴克十分相似，出生于1961年的梅歇尔在巴黎十一大学(Université Paris-Sud)学习了自然与生命科学专业，之后在法国凡尔赛国立高等风景园林学院获得风景园林师文凭。1988年，梅歇尔在巴黎成立了自己的事务所，从小型花园到大型土地规划，其项目遍布法国及欧洲。2008年，梅歇尔继续深造，在巴黎拉维莱特建筑学院获得了工程与建筑研究文凭。与原来的学科结合，梅歇尔的项目实践重点关注空间与环境课题，特别是生物多样性和水资源管理问题。

梅歇尔在《Expression paysagère》《Vivr’Atlantis》《Architettura del paesaggio》《Traits urbains》等法国风景园林相关杂志发表过多篇专业论文，并以项目实践为基础，探索风景园林的规划与设计。同时在《Architectes de jardins et paysagistes de France》《Landscape Design Today》等书籍中介绍过她的代表作品，并出版作品专辑《Interval—Florence Mercier》。梅歇尔在法国风景园林行业具有较高的影响力，是法国政府的风景园林咨询师，并在凡尔赛国立高等风景园林学院为学生演讲和授课。她注重与建筑师、城市规划师的紧密合作，作品的尺度跨度很大，从小型的花园到大尺度的区域规划，但不仅局限于尺度的考量，而是从场地、景观、人的时间演变中找寻本质的解决方案，将设计描述为“一种发展程序”，这在她的里拉公园(Lilas Park)、里尔市菲弗工厂公园(Fives Factories Park in Lille)中都有所体现。对于大尺度规划的关注也使新生态系统建立、可持续发展景观、环境资源维护成为梅歇尔项目实践中的重要设计理念[21-22](图7)。

图7 里拉公园[21]

2.3 卡琳·赫尔姆斯

卡琳·赫尔姆斯(Karin Helms)是凡尔赛国立高等风景园林学院的教授、教学负责人、国际部主任、欧洲风景园林硕士协会(European Masters in Landscape Architecture，EMiLA)负责人及创始人、法国国家风景园林师顾问协会主席。作为法国风景园林联盟FFP委员会成员之一，IFLA、EFLA的法国代表之一，赫尔姆斯是在国际风景园林行业之内比较活跃的教育实践者。她曾在1988—1998年担任《Pages Paysages》杂志的编辑。其主要研究领域是城市公共空间景观、社区管理、景观工程、景观变迁等大尺度规划。主持三年级“公共空间”设计工作室，研究生一年级“景观规划”工作室。赫尔姆斯的研究项目福勒维尔市(Folleville)历史场地改造，曾获得环境与改造部门颁发的Prix Trophé du paysage特别奖。

赫尔姆斯在2013年获得The Ordre des Palmes Académiques(Order of Academic Palms)学术勋章，这一荣誉代表着法国骑士精神的展现，是颁发给文化和教育领域内杰出的学者和人物的。这项荣誉的获得是对赫尔姆斯所进行的风景园林教育工作最好的肯定[23]。

2.4 萨宾尼·波什佩林

萨宾尼·波什佩林(Sabine Bouche-Pillon)是一位植物学博士，法国波尔多国立高等自然与风景园林学院的老师，该校国际关系部的负责人，UMR CNRS CITERES (Cities Territories Environnement Societies)研究者，ECLAS执行委员会委员[4]。与赫尔姆斯相似，也是一位法国杰出的风景园林教育工作者。在教学与研究领域关注植物学、城市生态与风景园林。

其1996年至今一直在ENSNP教学，研究领域包括城市生态、城市生物多样性、景观都市主义与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相关的城市生物多样性策略研究、城市废弃地等。在UMR CNRS CITERES作为IPAPE规划项目的研究员，关注风景园林与环境问题。波什佩林是《Projets de Paysage》杂志编委会成员，曾在2014年ECLAS年会上做了主题演讲。波什佩林是活跃在法国和欧洲风景园林教育与研究领域的工作者[24]。

2.5 朱丽叶特·贝里梅特

穆塔彼利斯景观事务所(Mutabilis paysages)成立于2003年，是法国风景园林新锐事务所之一。该事务所由朱丽叶特·贝里梅特(Juliette Bailly-Maître)与罗农·加莱(Ronan Gallais)合作领导，带领了一个包含风景园林师、城市规划师、景观工程师和建筑师、社会学家的多领域合作团队。该事务所曾在2006年获得了法国文化部(Ministry of Culture of France)颁发的青年风景园林师奖(NAJAP Price——New Album for young landscape architects)，在成立短短几年就获得较好的成绩，其作品遍布法国，尤其近几年完成的项目实践较多，是法国新一代风景园林师，具有较高的影响力。

贝里梅特是一位年轻的70后风景园林师，也是阿萨斯事务所(Acanthe Paysagistes)的创始人，后更名为穆塔彼利斯景观事务所。她毕业于巴黎奥利维尔—塞尔国立应用艺术学院(É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es Arts Appliqués Olivier de Serres)，1998年在凡尔赛国立高等风景园林学院取得风景园林文凭，是该学院的客座评论家，在法国做过很多演讲。2011年曾受邀在EFLA大会(EFLA Regional Congress)上做了主题发言。

或许是受到了艺术学院背景的影响，贝里梅特带领的团队完成的项目大多具有较高的艺术美感与精致的细节。就像完成于2013年，位于孔特维勒(Conteville)小村庄附近的仙子园圃，当地藤条编织的艺术装置，激活了整个场地，也有效地控制了城市对乡村的侵蚀。园圃中夯土挡墙、观赏草等细节处理得乡土感彰显了乡村环境的艺术之美。艺术为人们带来赏心悦目的视觉效果，然而不是全部，贝里梅特带领的多领域合作团队更加关注城市环境与生态问题，所完成的项目也有很多像维达甬街区(113hm2的都市发展新区，2009年)和西部盐沼区规划改造(44hm2的荒地改造，2012年)的大尺度规划项目，并从中探索生物环境多样性的修复与城市农业与公共空间结合的发展。无论艺术还是生态，在她们的实践中能够清晰地理解，“人”作为设计核心本质的理念，关注使用群体是一切设计的重要出发点。城市的艺术化，村落的乡土化与地域的生态化，围绕使用者为核心的“需变则变”(Mutatis Mutandis)是她的设计哲学[14，25](图8、9)。

图8 仙子园圃[25]

图9 杜舍曼公园(Mutabilis Paysages与Atelier Acanthe合作完成，作者摄)

2.6 琳达·勒布朗

琳达·勒布朗(Linda leblanc)在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从事风景园林设计的实践，几乎是与米歇尔·高哈汝(Michel Corajoud)同时代的法国风景园林师。在1974年毕业于凡尔赛国立高等风景园林学院，3年的修业期间，深受雅克·西蒙(Jacques Simon)和高哈汝的影响，奠定了她最初的设计理念。1976年，又再次返回母校，继续进行研究生的学习，主要研究的领域是大尺度场地、国土与区域规划，是当时法国风景园林开始关注的热点。这一研究和学习阶段对她后续的风景园林规划设计工作产生了很大影响，这从她诸多作品对领土景观的关注中可见一斑。

在离开出生地巴黎，定居法国南部图鲁斯(Toulouse)的5年中，她与丹尼尔·拉候叙(Daniel Laroche)共同合作，探索了交叉领域架构下的风景园林问题，包括牧场园林、环境影响评估、大尺度景观等新兴的风景园林发展策略。1983年重返巴黎，完成了一些空间整治与改造的项目。

在法国风景园林联盟刚刚成立时，勒布朗曾经担任了几个月的主席。之后，便重返凡尔赛国立高等风景园林学院，与贾克·库隆(Jacques Coulon)一起授课长达10余年，同时也在巴黎国立园艺与建筑学院(National School of Garden Architecture，ESAJ)任教。勒布朗所涉及的专业领域包括教学、城市工程管理，以及都市主义、社会经济与环境。自2000年起，她与库隆合作完成了大量设计项目，并在农业、环境、都市领域中探索新观点[26-27](图10)。

图10 布加意森林观景平台[27]

3 法国女风景园林师的从业特征

法国风景园林行业内的女性从业特点主要包括几个方面。

1) 法国女风景园林师的设计与研究领域很广泛，这与女性积极参与到法国现代园林发展初期阶段有关，对大尺度场地与区域景观规划、领土景观的关注，使女性既可以利用天生的优势使园林精致美丽，又可以掌控宏观的项目策略。梅耶尔完成的306号省级公路整治项目，莫斯巴克完成的西海岸土地规划，PENA & PENA事务所完成的波尔多外环快速道路等，这些项目实践都说明了女风景园林师关注视角绝不仅局限于公园绿地与花园庭园，而是将风景园林与城市发展、区域规划、高速公路、基础设施、城市生态紧密结合，并通过风景园林的实践来改变人类的生存环境。这样的视野塑造了法国女风景园林师的典型特征——领土意识，这与英美的女风景园林师有很大差异。

2) 在法国，大多数女风景园林师关注实践与理论的结合，在设计实践领域与教育研究领域有所交叉，既主持事务所工作又在专业院校内演讲、授课或作为客座教授。莫斯巴克是宾夕法尼亚艺术学院的客座教授，贝里梅特是凡尔赛国立高等风景园林学院的客座评论家。还有很多女性设计师都很关注在法国乃至整个欧洲的专业院校进行演讲和座谈，她们以设计实践作为基础，将研究工作和教学工作的成果应用于实践之中，女性从业的广度也因此扩大，这有利于风景园林行业内理论与设计的并行发展。

3) 法国女性风景园林从业者虽然在数量上占有一定的比重，但是大部分院校、协会的第一管理人很少是女性，这也说明了女性与男性相比，在行业内仍然没有明显优势或缺少决定性权力。如果说从业的数量是第一步，影响力是第二步，那么决策性位置的女性比例将是发展的第三阶段。法国女风景园林师的数量规模和影响力能够在诸多的数据与项目中有所例证。然而，尚未发展至第三阶段。

4) 总体来说，法国女风景园林师在国际行业内的影响力并不很大，大部分仍然在本土实践，很多知名事务所都还没有涉猎法国之外的市场，这与法国风景园林在国际上的地位是不相符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像法国IN SITU、Arte Charpentier这样的国际化事务所中，女性仍然占有决策性位置。

4 结语

法国风景园林行业的发展离不开女风景园林师们的不懈努力，从实践领域到教育领域，从法国现代风景园林的发展到欧洲的风景园林事业，甚至国际风景园林的未来，女性将是具有持续影响力的队伍。或许借鉴1973年ASLA一篇报告中的陈述作为结尾是最合适的，“在专业领域内，很少有人意识到女性的存在和影响力，这不是因为女性的缺席，而是对她们记忆和认同的缺失”[3]。

致谢：感谢北方工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傅凡老师对本文的建议与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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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鑫/1983年生/女/博士/北方工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副教授(北京 100144)

(意)卢卡·玛利亚·弗朗西斯科·法布斯(Luca Maria Francesco Fabris)/男/博士/米兰理工大学建筑系助理教授(意大利米兰 20133)

闫梦雨/1991年生/南特大西洋设计学院(L’École de design Nantes Atlantique)在读硕士研究生(法国南特 44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