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观艺术家与理论家

撰文 吴欣
Text by WU Xin

翻译 傅凡
Translation by FU Fan

2009年，法国艺术家贝尔纳·拉素斯荣获国际风景园林师联合会(IFLA)杰弗里·杰里科爵士终生成就金质奖章。这一奖章是世界风景园林领域的最高荣誉，每4年颁布一次，授予一位世界公认且在世的最佳风景园林师。

拉素斯的艺术植根于欧洲。凭借对文化历史文脉的极度关注，他的作品重塑了城市化环境以及高速路景观，他对现代与传统的深思为中国风景园林提供了无价的参考。拉素斯同时也是风景园林界知名的教育家，国际上许多大学争相授予他为荣誉博士学位，包括：英国布里斯多大学、意大利威尼斯建筑学院、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等。我非常荣幸有这一难得的机会来如此全面地介绍贝尔纳·拉素斯的风景园林理念和他的设计艺术。本期特别报道所收入的文章不仅来自于欧美4位风景园林的资深权威——史蒂文·班[英]，米歇尔·柯南[法]，约翰·迪克逊·亨特[美]，阿诺·S·施密特[德]；还包括了两位后起之秀——艾里克·丹尼·拉坎[法]和大卫·海斯[美]——使之成为一个真正的国际性、多视角的巡礼。

贝尔纳·拉素斯是一位生活在巴黎的独立艺术家，他将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投身于风景园林研究、教育和设计。在学生时代，他决定成为一名画家，并参加了巴黎美术学校弗尔南多·莱热的工作室。尽管后来他不断提起这段学习对他的艺术和才智发展的重要意义，但其实他只参加了一个多学期。1953年，在24岁的时候，他画了第一批重要作品，并在1957年至1967年之间参加欧洲各种展览。后来他应邀参加大型国际展览，如圣保罗双年展和米兰三年展等，不过他拒绝成为画廊艺术的一部分，并放弃了刚刚起步的传统艺术家事业，开始从事完全不同的作品创作。其中一个作品是附有“黑色花园”的雷诺汽车厂总裁餐厅的室内设计，它吸引了英国艺术评论家史蒂文·班的注意，班在1972年首次介绍了拉素斯对当代绘画实验性态度的独创性。

具有开创性的作品

红点游戏1969年拉素斯在波恩美术馆和巴黎当代艺术馆展出他的红点游戏。这是一个简单的游戏。游戏要求参观者在一个中心有红点的纸上画图，并把它钉在墙上与其他人的画排列在一起。这样形成了一个红点的网格，每个红点都有各自的图案。这个游戏将拉素斯对艺术的多种不同理解联系起来，让参观者进行艺术创作，而不是被动地凝视艺术作品；它促进了艺术家与公众之间的互动，并要求艺术家的干预仅需引起其他人的创造性想象，而对此的限制尽可能少。红点是一种最小化的干预，它展示出白纸的潜力。没有它，在艺术展览的环境中，没有人敢做画并把它钉在墙上。有了红点，几乎所有人都感到可以随意去这么做，而红点没有指示任何特定的形式或含义。

学术活动

拉素斯在学术界的影响力，为他赢得更多的职务地位。为了振兴建筑学院，法国文化部在1968年1月任命拉素斯为国立美术学校的教授。他从1968年到1998年在巴黎拉维莱特建筑学院任教。1969年他又被教育部邀请与美学家博纳德·铁赛得里联合在巴黎第一大学创办第一个造型艺术系。

他也为凡尔赛园林学校的创办做出贡献，从1976年到1985年他在那里教授以景观认知为设计基础的现象学手法。后来他与社会学家米歇尔·柯南创立了由社会科学高级研究学院和巴黎拉维莱特建筑学院联合主办的第一个园林研究博士项目(1989年-1998年)。从1994年到2000年, 拉素斯又应约翰·迪克逊·亨特主任之邀任宾夕法尼亚大学园林学院客座教授，并在那出版了关于其风景园林设计理论的书籍：《贝尔纳·拉素斯的景观方法》（1998年）。

拉素斯在工作室创作和学术理论的发展之间持续转换，完成了丰厚的理论著述，主要涉及三个方面：景观体验现象学、景观干预理论和创造性设计的理论。

对于景观体验的探索

拉素斯经常提到1969年的斯德哥尔摩参观之行激发了他对风景的思考，这是在他从事风景园林设计之前很久的事了。当他在港口漫步，欣赏城市风光时，突然发现一艘巨大的驱逐舰出现在前面的对岸。军舰在房屋、工厂和树木所构成的色彩丰富的背景下一直隐而不现，直到他走到一个可以看清军舰的位置。他得出结论，景观不是事物自身的本质，而是眼睛在多重视觉刺激下所做出的无意识假设（图01）。这令他惊醒。当他改变了观察点，立刻就看到了驱逐舰，而这个突然出现的事物破坏了他一分钟之前所看到的景观。因此，他明白了景观是一个短暂的直觉感受，它为视线所及并依赖观看的位置。当然观看风景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于是他总结道：“一幅画破坏了所画的景观”，因为它破坏了它要捕捉的那非常短暂的瞬间！这还不是一个景观理论，但它已经是景观体验现象学的起点，意味着风景园林可以展现艺术的可能性，而这些可能性是绘画和摄影所做不到的（图02）。

对理论的实验性研究

随后不久，拉素斯应法国文化部邀请，为“新建筑与景观的结合”拟定视觉方面的原则。拉素斯采取了一种基于抽象景观使用的实验手法。他设计了一些玻璃和瓶子装置，它们的外观从同质到异质不等，他观察物体如何通过添加到一个装置中便融入或破坏了景观。他得出结论，异质景观对于新事物的加入比同质景观更友好、更有适应性。这与文化部的期望背道而驰，文化部要定义一系列能确保“自然景观”同质的地方规则。有趣的是，拉素斯也注意到景观中的自然和人工事物并没有明确的区分。他的一些极具艺术性的项目证实了所有的人都能感知并能根据环境来准确区分一个事物是自然的还是人工的。因此，他领悟到当时被当作科学事实的“自然与人文的差别”实际上是荒谬的。每个人对世界的认识是相对的，风景园林师有可能提出观察世界的新途径，这可能比改变世界的形态更重要。

一个小的例子可能比理论解释讲得更清楚。当为罗切夫特的皇家缆厂设计复原景观时，拉素斯遇到了一个困局。作为法国仅存的17世纪皇家工厂，它长长的柱式立面矗立在河面之上的台地上，对当代法国人来说，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在花园上展开的宫殿。所以他在建筑前面铺了一小部分场地，使它看起来像公众熟悉的工业庭院。于是，这片宛若花园（艺术作品）的自然场地，因加入了石材铺装，而呈现出工业场地的自然面貌。一些在当今风景园林领域最具创意的年轻教授，如伊利诺伊大学（Urbana-Champaign分校）的大卫·海斯，被拉素斯的实验所吸引，并开始将它们引用到教学中。

对设计实践的贡献

拉素斯最初的景观项目可以回溯到1960年代末：靠近土伦的海边旅游胜地项目La Coudoulière (1967年–1971年)和靠近里昂的新城L’Isle d’Abeau中的城市公园——“从前的花园”（1975年），这两个项目第一次提出了对同一场地多种解读可能的层叠法，以针对居住在一起的不同人们的关注点（图03-04）。他在卢森堡宫上院组织的研讨会上将这个设想得以发展，后来以《对第三自然的设想》(1992年)为题出版（贝尔纳的发言请见附文）。可以把这个阶段看作一个非常丰富多样的艺术实验时期，这为后来的项目铺平了道路，这些项目包括马恩河谷新城中哥顿拱门处的公共喷泉以及在爱丁堡的苏格兰国家现代艺术馆举办的“景观手法展”(1978年)等。1973年至1989年，他致力于一个因钢铁工业危机而荒废的工业区的公共住房改造。这个项目使拉素斯得以在城市尺度进行景观认知的实验。他改变了属于文德尔-萨西洛尔工业区的15000个住宅单元的外观，发展了“批判性景观”的概念来命名——一种能使居住者将批评或讽刺的目光投向他们自己的生活环境的景观。

随着时间推移，他不断得到居民的支持，他们在这些萧索的城市中体验到新的生活。然而，这些建筑的大多数现在已被毁掉了。幸运的是，拉素斯出版了一本图片丰富的书——《城市风景，洛林的色彩》(米歇尔·柯南序，1989年)来解释和展示多种配色方案，这些研究成果同时也可以在拉素斯新近与艾里克·丹尼·拉坎合作的住宅设计中得以体现。

拉素斯作品方向的一个重要转变发生在20世纪的八九十年代。1981年，他对巴黎爱丽舍Rond Point des Champs Elysées的设计提出了一种新手法，这一手法今天仍然被城市造园者所遵循。然而，他为拉维莱特公园国际设计竞赛所作的“坡地、草坪、竖向花园，拉维莱特设计”（1981年）引起了业界对其景观手法的广泛关注（图05）。他与博纳德·屈米分享了一等奖，后者获得了甲方的委托。两个一等奖设计的反差使拉素斯被确认为是景观的更新敏感度和最少化干预设计的支持者。

他为皇家缆厂所作的设计项目——归园，开始于1982年，但直到现在还没有完成。他为法国高速公路所作的诗意化休息区的创想使他能够证明这种敏感度，并展示出如何将对地方历史、当代使用者和现代实践——后两者最重要——的关注相结合。这一时期，拉素斯其他值得提到的项目还有伊斯特收费公路上的跨路——“蛇与蝴蝶人行桥”（这是儿童游戏和阻止他们穿越收费公路的起源）（图06）、“寻泉之路”(1982年)和代表法国高速公路景观设计转折点的尼姆收费公路休息区(1989–1990)。另一个重要的创新被引入昂格斯到图斯的A-85收费公路的景观设计中，这是在法国农村地主和农民首次介入设计后的选择，当地人通过与拉素斯讨论的方案，在自己的土地上种树来为景观变化做出贡献。另外，用来计算路肩坡地填挖土方的计算机技术保证了与那些土地被公路穿过的农民的合作的成功。这些实践和其他公路项目重新定义了乡村、高速公路、景观在当代社会中的关系。

拉素斯也涉及到城市景观的问题。首先是为马恩河谷的新城(1972年），然后是马赛(1972年–1977年)，再后来是尼姆(1989年)和麦仑-赛诺特新城中心空地的新城市中心和住宅开发项目所作的城市设计(1990年)。

1990年-1992年，他被任命为德国景观问题的顾问，埃姆舍公园国际建筑展规划委员会风景园林处的规划总监阿诺·S·施密特邀请他参加一个杜伊斯堡埃姆舍河沿岸工业景观复原的设计竞赛，这使他反思环境问题，从景观的实用性和符号性角度来进行设计。另一个有趣的项目是巴黎杜伊勒里宫花园(1990年)，拉素斯利用考古学的方法来保护和更新历史花园（图07）。他强调杜伊勒里宫花园自16世纪以来所经历的变化的连续性，以求用当代的诠释来展现和延续设计观念的历史复写。

1990年，拉素斯接受了米特朗总统的荣誉勋章，在1993年和1997年他又被授予了高速公路设计金丝带奖。应住房与公用部公路局局长克里斯丁·雷瑞特的邀请，拉素斯还为收费公路的国家景观政策提供建议。这是法国第一个公路类的政策，对大量项目有着相当大的影响。1994年，拉素斯编辑出版了《高速公路景观》。他也作为专家和仲裁人，为收费公路设计与地方反对派之间最激烈的冲突提供咨询。这些经历深化了他对于景观干预政治重要性的理解。当时法国的农村人口由于经济压力萎缩，乡村越来越被作为国家遗产所珍视。喀桑837号高速公路的岩石景观项目(1993年–1999年)是拉素斯多年形成的景观方法的最好证明。此后，他又参与了法国和其他欧洲国家如德国、意大利和瑞典等国家的众多高速公路项目。

风景园林设计理论

1975年，在西西里的一个园林设计研讨会上，拉素斯与卡塞尔大学的卢西乌斯·博卡特为一种他们称之为“最小化干预”的新手法辩护。他提出，景观实际上应该关注延长场所之前的文化认知形式，他也坚持“今天的观点是不再为精英文化提出一个单一的答案，而是为所关注的不同社会文化群体提供多个答案”。这种手法关注在每一个景观之中保持与过去的连续性，是形式主义和精粹主义的坚贞拥护者。

因此，拉素斯不是建议设计师在做风景园林设计时要像彼得·沃克及其追随者在美国的作品中那样对构图、平面和重复进行统一；也不是像奥姆斯特德、麦克哈格及其追随者的作品中那样对自然本质的重建；或者像乔治·哈格里夫斯和很多当代风景园林师的作品，折中前面两种态度；他提倡根据设计场所过去和现在的多种文化，建立景观异质性。因此，拉素斯提出了一种新的风景园林设计方法——heterodite。它强调被分割线所割裂的地块的并置关系。每一个碎块证明了文化景观单体的历史存在，参观者根据风景园林设计的文化暗示，能够找寻到这种存在。这种风景园林设计是为了唤起人们对场所的文化历史、一些重要历史时刻和与之相关的不同群体的兴趣。因此，一个地块的景观化可以引发人们从另一个层面对场所进行认知，将场所看作是多种文化历史的串联体。一些项目遵循了这个理念，特别是为埃姆舍河所作的非常有意思的设计，不同景观片断的缺点在图上都看得很清楚。1993年，在一篇名为《场所的新精神》的文章中，拉素斯说：“景观是一种文化解读，它更新了我们四周环境的具体空间，忘记这个解读的时间因素实在太容易了。”

拉素斯的风景观

把景观作为一种联系现在、过去与未来的文化构成，使拉素斯能为高速公路、公园、住宅和城市更新，以及新型的居住组团做出大量创新项目。这些项目意义重大，同时他的手法对于园林设计史也有显著意义。

首先，它提出了理解风景园林设计的新形式，即更多地关注风景园林项目结果所涉及的人的主观性和当代城市中不同视觉文化的共存。其次，它引发风景园林师在三个方面改变现有的建设实践：保护场地的历史痕迹，让使用者能够与过去对话，并能畅想未来；支持那些被场地开发项目威胁到权利的人群的空间感受；让人们能在新的风景园林领域中聚集，与场所意义产生互动。第三，它提出了新的风景园林研究领域：理解视觉世界文化认知的流动性、歧义的重要性，以及互动在建立一个共同的场所文化中的作用。

拉素斯的主要作品

• 黑园，布洛尼-比扬古市，雷诺区，1967年
• 拉莫雷里特现代社区公寓涂色，马赛市，1962年-1967年
• 奎蒂尼-雷斯-第戎市现代社区公寓涂色，与A·尚普蒂耶·里比斯和J·斯格德合作，1967年-1974年
• 植被与砖块外围装饰，与M·马卡里和A·祖比娜合作，1971年–1978年
• 洛林彩色城，西欧维尔市于康日社区和维勒吕社区，1973年–1987年
• 斯特拉斯堡某一学校的镶嵌画，1961年–1964年
• 圣阿沃尔德某一学校的镶嵌画和绘画屋顶，1963年-1965年
• “复兴号”豪华游轮的室内设计，圣娜匝耶区，马赛市，1965年
• 奎纳基某一学校的人造矮树丛，1%是用于文化部的艺术项目，1972年
• “梅尔莫兹”号豪华游轮的室内设计，马赛市吉因斯区，1975年
• 伊斯特“蛇与蝴蝶”人行天桥，1981年
• 巴黎香榭丽舍大街十字路口中央平台改造设计，1981年
• “小路与方丹”天桥，马赛市，1982年
• “狂想曲”号豪华游轮室内设计，诺福克和迈阿密，1985年
• 高速公路尼姆-卡萨格休息区，1989年–1990年
• 光学树丛园，尼沃特，1993年
• 高速公路A83南特-尼沃特休息区，1989年-1997年
• 格雷城市广场“沃斯吉安镂空小径”，巴黎11区，1990年-1997年
• A837高速公路喀桑段休息区和采石场景观，1995年-1999年
• 阿朗松-勒芒旅游高速公路A85景观设计，1996年–1999年
• 阿朗松-勒芒旅游高速公路A28景观设计，1998年–2000年
• COLAS屋顶花园：四季园/松柏园/候望台/碧色剧坛，巴黎，法国，2000年—2007年

拉素斯主要出版物

• 贝尔纳·拉素斯.景观方法[M].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出版社,1998.
• 贝尔纳·拉素斯.关于一个第三自然的设想[M].伦敦:圆舟出版社,1992.
• 贝尔纳·拉素斯.想象的花园:居民景园师[M].巴黎:知识出版社, 1977.
• 贝尔纳·拉素斯.游戏[M].巴黎:加利来书局,1978.（米歇尔·柯南为该书作序）
• 贝尔纳·拉素斯.松树[M].伦敦:圆舟出版社,1976.（史蒂文·班为该书作序）
• 贝尔纳·拉素斯.从前的花园[M].巴黎:氛围研究中心出版社,1975.（米歇尔·柯南为该书作序）
• 贝尔纳·拉素斯,史蒂文·班,米歇尔·柯南等.COLAS空中花园[M].巴黎：COLAS与贝尔纳·拉素斯,2007.
• 米歇尔·柯南.贝尔纳·拉素斯的喀桑采石场: 对一个创造性的景观设计的分析[M].华盛顿：敦巴顿橡树园, 2004.该书中文版为:(法)米歇尔·柯南著,赵红梅,李悦盈译.穿越岩石景观:贝尔纳·拉素斯的景观言说方式[M].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6.
• 贝尔纳·拉素斯.色彩、光…景观[M].巴黎:国家古迹研究中心,2004.
• 贝尔纳·拉素斯,米歇尔·柯南,奥古斯坦·贝克等.潮流:景观50词[M].巴黎:拉维莱特书社,1999.
• 帕劳克·高尼德克,米歇尔·加列皮,贝尔纳·拉素斯等.景观:意念的土地[M].蒙特利尔:阿尔马丹出版社,1999.
• 史蒂文·班.花园的游戏[M].第戎:巴比瑞书社,1996.
• 约翰·迪克逊·亨特.贝尔纳·拉素斯在伊甸[M].1996.
• 贝尔纳·拉素斯,克丝汀安·雷里特编.高速公路景观[M].巴黎:半圆出版社,1994.
• 贝尔纳·拉素斯,米歇尔·柯南,奥古斯坦·贝克等.关于一个景观理论的5个推断[M]. 尚瓦隆:塞塞勒出版社,1994.
• 史蒂文·班.贝尔纳·拉素斯的景观方法[M].爱丁堡:苏格兰国家现代艺术画廊/爱丁堡皇家植物园,1978.
• 贝尔纳·拉素斯.景观——地中海岸(拉库杜利埃)环境氛围的研究[M],巴黎:法文文献出版社,1974.（米歇尔·布瓦耶为该书作序）

作者简介：
吴欣毕业于同济大学城市规划与设计专业，曾到英国和加拿大深造艺术史和建筑史，现在美国大学任教。她是一位在景观文化艺术史和当代环境设计评论领域日益受到国际关注的年轻学者。已出版英文著作：《重塑现代性—家园与花园》（2008）；花园、景观与中国传统书院（2005，2007）；目前在国内主持两个中英双语专栏“山水百家言”和“当代景观评论”。

译者简介：
傅凡/男/北方工业大学建筑学院讲师（北京100041）